华云弦还在犹豫的时候,令牌被返回来的阿阙一下子抽走了。

“可以随便拿钱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儿子的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了,白悠然这会儿倒是冷静了,还朝阿阙行了个礼,“拜托少侠了!”

两人刚出太傅府,便看到不远处闪过两个黑影,华云弦刚想追,谁知阿阙在后面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云弦兄先走着啊!我有点饿了,先补充一下体力!你一路给我留下些记号,我一会儿便来追你!”

华云弦深吸了一口气,“你不必跟来,此事本与你无关!”说完脚底一踩,飞走了。

阿阙舔了舔唇,啧了一声,“还真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呢!”却在转身的时候,被身后突然站着的人给吓了一跳,“欸,你回来了?”

“阿叔,你该吃药了!”

站在阿阙面前的是一个女子,柔柔弱弱的样子像是谁家的大家闺秀,面容乖巧,眉眼旖旎如水,一身淡粉色的对襟软罗烟长裙,外罩淡色的轻纱,一头乌丝梳着可爱的垂挂髻,乳白色的绣鞋上绣了一朵淡粉色的睡莲,踏步无声。

阿阙接过她手里的药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么大一颗?知知你是救我还是杀我?”

被唤做知知的女子全名叫做俞风知,是一个精通医理的丫头,两年前因被阿阙所救,便为奴为婢势要跟随阿阙了,知道阿阙有病(你才有病呢!),便专心研制各种方子为其调息,两年来,风吹雷打不动,阿阙大大小小的药丸,内服外敷用了不知道多少。

俞风知这个小丫头,成功的成为了阿阙第一个怕的人。

那为什么说「跟随」,之前却一直没有见着她人呢?

一是因为阿阙躲着她,二是因为她为了制药需要四处搜集药材,三则是阿阙一逮着机会就把她卖给别人换包子钱,四是她为了摆脱那些买主,多少要费一些功夫。

其实,阿阙自进这中都,便在市集某处见着俞风知了,而之所以转身见到还吓一跳,是因为长久以来身体已然产生了条件反射。

“阿叔怎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说完俞风知顺手便拉过了他的手为他把了脉,“左寸心亏,右寸肺亏,左关肝伤,右关脾寒,食不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