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阙实在心疼,见他一只手悬在一侧,没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他。

因为抓他的那只手是热的,所以一下子便感知到了他手心的冰凉。

华云弦起初是微微一惊,但被握住的那一刻,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了,动了动手指后,也用力握住了他的。

“节哀……”阿阙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华云弦似还在安慰他一般,手在他手背上轻轻的一点,“没事!”

阿阙心里一抽,心疼得恨不得现在上前抱住他,可碍于场面,他只好先不舍的收回了手,然后回到了二小姐的身后。

二小姐不眼瞎,方才那一幕她那个角度看过去完全无死角,只是她依旧安安静静的,优雅的喝着杯中的酒。

按理说,她作为还未出阁的姑娘,是不用出现在宴席的,可是她也想看看,这一群被权势懵逼了双眼的婚礼,究竟是何等的场面。

说是二小姐,但其实她比白行止也不过大一岁,从小性子温良,和白行止的关系也最为要好,只是他们好像都没有逃过跟母亲一样的命运,想来也着实有些悲凉。

宴席过后,阿阙随着二小姐去到了白行止的婚房,察觉到有动静的升平公主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阿阙的一句:“得罪了……”点了穴昏了过去。

白行止一看是他的阿阙哥哥来了,脸上这才稍微扬起了一些笑意,“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阿阙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作为朋友,又岂能错过?打扰你洞房,不会怪我吧?”

白行止苦笑摆手,“不会不会!对啊,婚姻大事也算是人生的头等大事了,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关于他师父的事情,白行止想必也是知道了,阿阙也不知如何安慰,从身上掏出一袋子从归墟带过来的桂花糕,“跟着你府里的侍女忙活了一整天,饿死我了……”

白行止眼眶有些盈润了,拿起桂花糕便放一个进嘴里,“还真是有段时间没吃上了……”

“啊,既然你已经回过清池了,那可有去看过知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