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甄犹豫了一下，从领子里掏出了一根红绳，红绳的下面挂着一个小荷包。红绳看起来还比较新，但是那个荷包有些旧了，都已经褪色磨损了。

“这是我小时候，我爷爷帮我求来的平安符，那个时候我老是做怪梦，看了很多心理医生都没用，爷爷就给了我这个。虽然我不太信，不过也不敢让老人家担心，所以就一直戴着了。”

墨羽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

“这……算是长期使用的贴身物品吗？绳子是今年换的，但是荷包确实是旧的，我都戴了七八年了。”

“嗯，算！”墨羽捏着荷包，笑着问他，“既然是平安符，你给我了，不怕自己出事？”

“我只是做梦，并没有碰到过什么危险，所以不需要平安符这些东西。”大概是有些适应和墨羽聊天的状态了，林小甄看起来已经比较自然了，“以前是爷爷逼着我戴，后来这些年看我没出什么事，家人也不太管我了。”

“话虽如此，也不能太辜负你家人的心意。”墨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手串递了过去，“你先戴着这个当备用，等我用完了，这个荷包我会还给你的。”

小手串还是木质的，h大后门小摊出品，林渊亲自挑选的，批发价十五块一串。

是的，批发。林渊说，他亲自批来的，墨羽送人他不介意，如果是墨羽单独买的，只能送给他。

想到林渊当时的样子，墨羽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带着点纵容的微笑。

“我可以……问问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情吗？”林小甄小心地接过了手串，然后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想要刺探你的隐私，只是有些好奇。”

“你哥哥不也是和男人在一起的么，你好奇什么？”

“哦不，我不是好奇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件事，我只是……”林小甄似乎努力想要找出一两句合适的措辞，“我的感觉很奇怪，这么说吧，我当时总觉得林熠很符合我剧中男二的人设，即使长得不那么像，也有那种感觉。当时见到林渊之后，我的感觉有些变了……”

林小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顿了好一会儿才接下去，“那种感觉挺微妙的，就好像，你看到了一件你认为特别符合你心意的礼物，当时看到下一个的时候，又觉得那一件更加合你的心意。我知道他们是人，我不应该用这个比喻，但是……但是……”

“我理解你的意思。”看林小甄似乎想不出表达的词语了，墨羽索性接了过去，“你一开始是觉得林熠很像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但是后来你又觉得林渊似乎更像。你不想背叛你的好朋友，可是又对林渊有些好奇，是不是？”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你梦境里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和我很像，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