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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真的只是睡了,没有死。

郁淮放下心来,唰地一下掀开薄被,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赤着脚慢吞吞地往卧室门挪。

经过浴室的时候,郁淮心虚地瞅了一眼,快速地挪开视线。

浴室的门被从中间裂开,正好与深处墙上那个破出的大洞遥遥相望,来了个对穿。

这就是不久前,他干的……

走路的动作特别小心,郁淮想不小心也难,毕竟腿脚仍然软绵绵的,一脚踩下去跟踩在云朵和棉花上似的,稍不留神,就会打歪摔倒。

他摸到卧室的门把上,心里偷偷庆幸终于不用再像小老虎时那样,费劲地用四根短腿抱住门把才能转开了。

郁淮轻松地拧开把手,把门打开一丝缝隙,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身形一闪,溜了出去。

下楼梯是件困难的事,郁淮扶着栏杆,小心翼翼,亦步亦趋。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匆忙脚步声,伴随着响亮的惊呼,“喂!你站住!”

叫声太大了,夹杂有一些金属特有的凌厉感,气势逼人,阵仗特别大,郁淮一怔,脚下打滑。

眼见就要滚下阶梯,郁淮赶忙抱紧栏杆,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扇金属铁门挡在郁淮的面前,门未开,声音先到:“你是谁?!要做什么?!怎么进到庄里来的?!”

接着,门开了,背后的人从门框外缓缓走了进来,架势很大,但实际不过是跨过门栏,走上一个台阶。

来人一眼瞧见抱着栏杆蠢兮兮的郁淮,愣了半秒,疑惑道:“哎……你好像有点眼熟。”

郁淮抬头一看,嗯,他也眼熟,不是就是那个交通工具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