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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后,随着咔哒一下的关门声,脚步和正要开始的对话也被一齐屏蔽在门后。

房间内安静了十几秒钟,婴儿床里头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只白白的小团子左边蹭蹭右边磨磨,把身上的毛毯甩开了,还一脚踹飞白虎玩偶。

接着,他缓缓浮空起来,眼神乱飘,偷偷摸摸地飞出栏杆。

郁淮大气都不敢出,担心多动用一根毛发就被屋外的人发现自己是装哭、装乖、装瘫又装睡。

哦不,也不完全是装的,他的确在梦境里被吓到了。

眼泪是自然的生理现象,自己流出来了,他只是没有及时制止住它们,越哭越猛而已。

郁淮定了定神,确保没有造成多余的动静,才把自己像一枚小型导弹似的发射了出去。

小老虎一股脑地冲向门口,堪堪停在门把的位置上。

庄里的布置老旧,圆形门把下方装有老式的铁质锁孔。

郁淮先是瞪着碧瞳,往锁孔的空隙里努力张望,发现啥也瞧不见后,就赶紧抬起头,把小巧的耳朵紧紧贴上去。

跟他有关系的事情,他必须偷听。

小老虎的听觉本就异常敏锐,凭借缝隙,郁淮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

他听见骆纬于是平淡地说:“他说自己叫郁淮,失忆了。”

长毛的许石应了句什么,郁淮没听清,只听到骆纬又继续往下说:“嗯,看起来没成年,不过长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