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欲盖弥彰地将手中的纸巾甩到垃圾桶。
听他的意思好像就只是因为刚刚误解赵亓侑嫌弃自己出汗,他非要嘲讽回来一般。
可只有他自己这么认为,听者有心,赵亓侑皱起眉头,总觉得对方变得有些奇怪。
其实段嘉然本人也感觉到自己的怪异,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就算是alha,就算只有临时标记,他还是被这该死的生理特征限制——
他无法自拔地将注意力停留在自己的好兄弟身上。
就在刚刚,他突然就有种冲动,想要再闻闻对方已经收起,空气中几乎无残留的朗姆酒香。
虽然嘴硬说臭,可纸巾上残留的浅淡气息仍然让段嘉然产生瞬间的悸动。
人类身体机制总有这么些该死的缺陷!
段嘉然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治病,有付出才有回报。
只要他足够会演,自然一点,不被看出来,又有什么事呢?难不成他们两个alha就凑近一点还能掉两斤肉不成?
段嘉然是十成十的理直气壮,他说服了自己,就在想怎么完善刚刚的话,不让目的被察觉。
好在老天爷帮助,敲门声响起,绞尽脑汁的段嘉然松了口气。
赵亓侑将信将疑,没再追问,起身道:“我去开门。”
“好。”
段嘉然嘴上这么应着,见人离开,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远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察觉到身后的小跟班,赵亓侑偏身问道:“怎么了?”
凑近后,心里的不安稍稍减淡,段嘉然一面在心里怒骂自己不要脸,痛恨这双不听话的腿脚,表面却咬着舌尖低头吟笑,身侧的食指不听话地钩住对方的小指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