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事的原因,从来不晕机的容珺这次居然晕机了,他脸色苍白地靠在座位上,只喝了半杯橙汁,其他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
白月生给他盖上毯子,轻轻地给他揉搓冰凉的手,握着他的指尖心疼地吻了好几下,可除了哄他睡觉,也没有其他办法。
容珺扭头望着白月生担忧的眼神,表情复杂,可最终他还是回握住了白月生的手,在他信息素的包围中渐渐睡了过去。
下飞机以后容珺就感觉好了许多,但还是没什么胃口吃饭,一回家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身体像是徒步跋涉了几千里那样累。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他忘了开台灯,屋里黑漆漆一片,安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莫名的空虚和恐惧忽然涌上心头。
他攥紧被子,哆嗦着声音喊了好几次白叔叔,可不知道是因为他声音太小白月生没听见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总之房门一直没被打开,容珺一下就慌了神。
难道白叔叔丢下他走了吗?
他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拉开房门跑了出去,连鞋子都忘了穿,还好他对自己房间熟悉,不然按他这么莽撞的劲儿,不得磕着碰着哪里才怪。
客厅开着灯,容珺刚从黑暗的环境中出来,被刺目的灯光幌了眼睛,愣了两三秒视野才清晰起来。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容珺快步跑过去,看见白月生正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手法熟练地挥动着锅铲。
不知何种情绪涌上心头,容珺盯着他的背影,鼻尖一酸,视线迅速被泪水模糊。
听见动静的白月生转过身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容珺委屈巴巴的脸,他衣衫凌乱,光着脚愣愣地站在自己对面,小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苹苹,怎么了?”白月生擦了擦手,转身把火关了,走过去张开手就要拥抱容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请医生过来好不好?”
容珺像一只发怒的小兽,一把推开了白月生,一边哭一边可怜巴巴地质问:“我醒来以后一直叫你,可你没有听见……”
白月生被他哭慌了神,连忙解释:“房间门关着,厨房的声音比较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苹苹原谅我好吗?”
容珺看着白月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他不想哭的,但是心里闷闷的好难受,他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