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裹挟着世俗的洪流,伤痕累累的碰撞到一处。叶雏光在幻想和现实中交汇,代入自己和薛老师,越是觉得现实得来容易,就越反而会惆怅,那饱胀的酸涩把他填满,他不知该如何开脱。
一定要争取下来这个角色。
就当是……就当是他想追求薛荧惑,最好的诚意。
“路老师。”
“哎!哎您客气了!”路今吓一跳。
薛荧惑笑起来:“我想问下,小叶每一年的春节怎么过。”
来了!
路今一屁股坐到薛荧惑对面,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极尽他写恐怖小说之能,把叶雏光描述成了一个无家可归、凄凄惨惨戚戚的小可怜。
事实上早年的叶雏光也的确如此,只不过他给夸大了。
薛荧惑一脸复杂。
他能明显感觉出路今的语言很夸张,因为没有哪个人在回忆的时候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腿肚子直抖。
但他没有打断,再多的语言润色也有事实依据,他要的就是那少数的几分真实。
“认识叶子第一年不知道他过得那么苦,毕竟看着很白净又漂亮一小孩儿,谁能想到当时他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薛荧惑给他开了一瓶酒,醒好就倒进杯里,他简单微调过,酒性不烈,口感温和不刺激。
路今欣然接受,毫不客气的拿起就喝,他不热衷品鉴,但也知道薛荧惑出品必属精品,因此一点儿没剩,一口端了。“嗝~”
薛荧惑要给他倒上,路今赶紧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来!”
“没事,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