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峰先找了梅朵,大概能推断出,他嘴里的亲戚就是梅素白。

他想仰仗着梅素白的关系,找父亲谋个职位,或者要一笔钱。职位不可能,这是沈氏一贯的传统,再小的职位也不能随便给人。

要几个小钱也不可能,因为能开口跟人要钱的人,大概率是渣人。

最可怕的是,关峰开口要一大笔钱。

这样一想,沈旬感觉有点喘不过来气了,如果关峰真找父亲要大笔钱,他仰仗的是什么?和梅素白的亲戚关系?

不管仰仗什么,都不可能得逞。

难道这就是他死在郊外的原因?如果真是这样,那杀他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沈旬摇了摇脑袋,似乎这样,自己才能更清醒。独自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梅朵打了过去。

“喂……”

梅朵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时,沈旬的心疼了一下,“小朵,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沈旬蹙着眉头,“我听警局里的一个朋友无意中说起,前几天郊外死的那个男人是你表哥?”

听沈旬问这个,梅朵有些烦躁,“是的,他叫关峰,据他自己说,是我姨妈的儿子,从南方来投奔我。要住到我家里,被我拒绝了。

因为我记忆里没有姨妈也没有表哥。对我来说,他是全然陌生的,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让他住家里?云帆也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