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的大手握成了拳头,“能查到快件是谁寄来的,估计是、造谣。”

后面两个字,沈旬说得很低,仿佛一个人困到了极点,朦胧时说出的话。

“既然人家敢用这种方式邮寄,很显然是不怕查,就算能查到人,也绝对抓不到人。况且,这种事情,能大名齐鼓去快递公司查吗?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沈氏集团的名声不要了?”

说完,突然暴怒,“我沈青铎这一辈子,最在乎名声,为此失去了很多。没想到,你母亲竟然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她但为你着想一点,都不会这样。”

沈旬感觉到喉头发干,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爸,这么多年,你头脑一直清醒。现在,不能别人给你寄来这么一句话,你就信了,要保持清醒,要有理性判断。”

“我仔细思量了,这件事情,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沈青铎的眼眸中突然盛满了犀利,“沈旬,我叫你回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母亲,我们不必救了,让她带着她的秘密,离开这个世界吧。”

沈旬一听,大惊,“爸爸,这怎么可以呢?这不等于变相杀人吗?”

“为了沈氏集团的名声,她死了又何妨?况且,一个出身高贵的女子,做出如此有辱家门的事情,她就算死了,也不算无辜。

你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只不过因为她是你母亲,所以你才不忍心。

这件事儿,我决定这样做了,你不要再掺和。我叫你回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要怎样不着痕迹地除掉周海。

他从二十多岁就跟着我,这一路过来,我待他不薄,他如此辜负我,恩将仇报,也就没有这个活在这个世上了。”

沈旬一听,顿时呆住。

他无法帮沈青铎出主意,去弄死周海,也无法替周海说情。

从哪一方面来讲,这都是挺丢脸的事儿,对沈青铎来说,的确欠公平。

“爸,先别说周海,先说我妈,我不同意你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