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等赏完雪,再悄悄还我。”
随即,他高兴的背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连脚步都变得异常轻快。
月宁像揣着巨大的秘密,没人知道那夜的手炉,曾温暖了她为数不多的余生。
意识从回忆中剥离。
裴淮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存心看她咬唇忍着哭泣的狼狈模样。
月宁低着头,赤着脚走下床,把衣裳捡起来抱在怀里。
僵麻的身子疼的直不起腰,她背对着裴淮穿好衣服,又拂去腮边的泪珠,这才转过头来。
“你为什么”她声音颤的带下眼泪,吸了吸鼻子继续问:“非得这样?”
裴淮笑:“哪样?”
神色坦然到理直气壮。
月宁捏紧拳头,想从他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找出他带着前世记忆的证据。
可裴淮只是往后一靠,眉眼淡淡地挑剔着她。
“怕我说话不作数,不收你做通房?”
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薄。
裴淮侧着头,好整以暇地看她眼底蓄满水雾,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不用你收做通房”
“不成。”裴淮嗤道,手指叩在案上发出嗒的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