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侯命人收好掸子,小心翼翼觑了眼长公主,见她不大高兴,便咳了声,语重心长道。
“你大哥的身子你也清楚,不是不想让他袭爵,而是相比之下,你来承袭世子位,之于淮南侯府,之于整个裴家来说,都是最为合适的。
眼下可好,如了你的愿,你以为你大哥会感激你?”
他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长公主在对面哼了声,淮南侯这才收敛动作。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往后裴景便是世子,你需得倾尽全力与他相互扶持,保全咱们侯府。”
“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月宁听说裴淮被打,转了一圈没见着人,又听红樱和绿桃说,打的不轻,贡掸都被打断了。
月宁吓得不轻,去收拾房间,正好看见篓里没来得及洗的衣裳,沾着血,一缕缕的看着触目惊心。
她一下就想起前世裴淮死的样子,登时小脸煞白,浑身不住的往外冒虚汗。
走路时根本看不见人,眼前白茫茫。
绿桃迎面走来,喊她半晌没见回应,眼看她跟掉了魂一样,前头一脚就能迈进水池子,绿桃连忙一把就住他衣裳,把人拉了回来。
“不要命了!”
月宁脑中一空,顾不得什么,抓住绿桃的手就问:“二公子呢,是不是送医馆了?”
她神色惶惶,弄得绿桃很是纳闷。
“侯爷哪会发了狠打他,放心好了,二公子没事。”
“你别诓我。”月宁攥得紧,捏的绿桃哎吆一声。
“我瞧着你是中了邪,原先侯爷就经常鞭打二公子,他身骨强健,没两日就能大好,哪里用的着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