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裴淮轻嗤,却将目光移向梅嫣然,“不是有人已经说了?”
梅嫣然揪着帕子,紧张不安地解释:“二表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杜氏想帮女儿,遂咳了声道:“安远伯世子的事,大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满京城无人不知是二郎所为。
嫣然怕你母亲担心,这才将昨夜事情和盘托出。”
“表妹真是贴心。”
长公主听他阴阳怪气,怕他不顾两家颜面,说出什么胡话,遂打断道:“且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把马兴吓个半死的。”
裴淮笑,将自己整治马兴的过程简略说了一遍。
长公主愈听脸色愈难看:“你把他半边头发连着头皮都削了?”
裴淮点头:“削了。”
“二郎你,你简直”长公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评判,手重重抬起,又缓缓落下,“你简直无法无天了。”
杜氏见状,安抚着说道:“殿下别气坏身子,要我看,此事也不能怪咱们二郎。”
梅嫣然抬头。
杜氏又接着道:“横竖是因为那个叫月宁的丫头,若不是她招惹安远伯世子,二郎怎会惹上此等麻烦。
既已被人掳去,清白怕是不保,不若就”
裴淮恹恹睨着他:“怎么,表舅母是想当我们侯府的家?”
杜氏被他噎的说不上话,倒是梅嫣然,瞪大了眼睛替她解释:“二表哥莫要误会母亲的意思,她向来口快,却没有坏心思。
月宁被安远伯世子掳去,好些人都看见了,母亲只是怕传出不好听的话来,这才说错话,还望姑母和二表哥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