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有人进去把姑娘带到另外一间房去,之后再未出来。”
裴淮眸底浓黑,抬眸看着窗外,许久,淡着声音道:“仔细盯着。”
房中没点灯,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丝光影,月宁被推进来,踉跄着摔倒在地,似乎碰到了圆凳,咕噜噜转了几圈,撞到东西后停了下来。
脚步声远去,耳边除了心跳声,再也听不到旁的,便是连风雪声都没了。
她摩挲着转了一圈,才发现房间不只是隐蔽,而起狭窄,窄到只有一桌一椅还有一张软塌。
她渴的厉害,却不敢碰任何茶水。
坐了半晌,眼角湿漉漉的,她仰起头,憋回去泪。
裴淮一定会救她出去。
月宁如是想着,鼻子依旧酸的厉害,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小心翼翼走到窗牖前,用力往外推,纹丝不动,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她敲了敲窗,有人粗着嗓门斥她:“敲断手也没人救你,别费力气了。”
许是过了深夜,迷迷瞪瞪间,只觉门吱呀一声,月宁兀的从凳子上弹起来,抄起茶壶抱在胸口。
是被黛黛唤作“大人”的男子,他拧眉看着对面恐惧却强装镇定的女子,不禁冷笑了声,把门合上,随即掀开罩纱,点了灯。
光影乍来,月宁与他隔桌相望。
“你跟徐鹤什么关系。”
月宁咬着唇不回声。
那人坐下,叩着桌案思量少顷,又问:“他能拿你做饵,你又何必帮他隐瞒,实话告诉你,横竖你出不去画舫斋。”
月宁眼圈微热,却依旧直直瞪着他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