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需得暗中进行,便是真如最不堪的那一种结果,也能私下权衡利弊,泰然处之。
“豫章郡主生性寡淡,你去问的时候,尽量循序渐进,她见多识广,别让她套出话去。”
“李衍明白。”
东宫赏花宴如期而至,京中贵女打扮一新,各自乘着香车宝马汇至东宫。
名门望族的贵公子亦受邀前来,偌大的东宫花园,已然是片热闹景象。
裴淮与太子妃坐了片刻,便见太子身着华服从外进门,他起身,刚要行礼便被太子一把托住。
“孤方才从园中走来,远远瞥见莺莺燕燕霎时好看,二郎今日定要仔细挑挑,保不齐就跟哪家贵女相对了眼。”
太子妃颔首道:“殿下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侯府是时候该办喜事了。”
裴淮闪过一丝不自在:“大哥都没成婚,我也不着急。”
“大郎是有腿疾,再者说,从前被那嫡小姐伤的透透,想来在心里留了阴影,后来嫡小姐被人掳去侮辱,他不是足足关在房中数日不出门吗?
他心思细腻,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二郎,此番是爹娘与我嘱托,让我帮你相看,今日来的姑娘我这儿都有画像,待会儿你自己瞧瞧,挑中哪个提前与我说,我必为你拉媒保线。”
宾客云集,太子夫妇两人没过多久便去前厅迎客。
桌上摆着一沓画轴,铺开的几卷能看到勾画精致的女子,大都粉面桃腮,端庄漂亮。
裴淮只瞥了一眼,便心烦气躁地拂到地上。
男宾筵席,曲水流觞,京中的几人他大抵都认识,徐远正攀着陆文山的肩膀说这话,见他进门,不由跳起来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