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心跳,强健有力。
搂抱的姿势让月宁胆战,她不敢乱动,怕激起他无休止的凶狠,然又希望他早点弄完,如此便好赶紧分开。
耳畔传来低声:“怎还不睡?”
他生出一股欢喜,在看见亮灯的时候,今日东宫赏花宴的事情想来让她难眠。
月宁自不敢如实交代,裴淮宁可装傻也要强留她在身边,不是喜欢,只是为了解恨,若叫他知道长公主有意归还户籍身契,自己才是走不掉了。
故而她细声回道:“约莫是因为快来月事,心烦气躁。”
嘴硬。
裴淮勾了勾唇,将人掰过来面朝自己。
雾鬓风鬟,乌发慵懒地垂在胸口,白皙的脸颊枕出红印,那双眼睛小鹿似的,看得人心头乱撞。
“你往后莫要再与你哥有所瓜葛,我会”
会试着待你好点。
月宁仰着头,然后他便伸出胳膊垫在她肩下,一拢,掐着她腰将她挪到自己身上。
月如水,行动如缓。
荡在肩肘间的衣裳几欲掉落,柔软的布料堆叠在腰间,裴淮握着她的腰,看那沁出薄汗的面颈,美的如画如梦。
手指嵌入他臂间,摩挲着,触到左臂被匕首割过的痕迹。
月宁迷惘的眼睛慢慢蓄起水雾,她俯身下去,指肚贴在疤痕上,天旋地转间,两人翻了个个,紧接着便见帷帐轻摇,拔步床发出沉重的晃动声。
一连数日,裴淮的态度与往常截然不同,在房事上亦有所克制,似有意讨好与她的身体,又好像满腹心事,末了,却只字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