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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是彼此的人,死是同穴的鬼。”

月宁恨得咬牙切齿,再也装不下去温顺,她坐起身来,脚链发出泠泠声响。

裴淮心满意足的起身,从几案上取过腰封,低头整理,声音却不绝如缕的砸到月宁耳中。

“不装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月宁忽然泪珠涌下,双手捧与面上哭起来,双肩颤的如雨后梨花,柔弱悲戚。

裴淮转过身来,穿着整齐的衣裳勾勒出精健的身形,玉冠笼着一丝不苟的墨发,长眸轻挑,薄唇一字一句蹦出话来。

“往后有的是时间想,你做过什么,错在何处。总之,你我还有半辈子可以磋磨。”

“能不能,把裴淮找回来。”

房中骤然静默。

墨玉牡丹迎风送进一缕清香,卷积着枝叶发出唰唰的细微响动。

月宁哽咽着,视线看着他滞住的背影,心在沉底,随着沉默的拉长而逐渐掉进深渊。

“呵!”他深吸了口气,抬手搭在门上,“我再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杀我的机会。”

门咣当一声甩开。

月宁倒坐在榻上,浑身气力宛若悉数抽走,她的手,慢慢落在覆着薄衫的小腹。

大婚当日,淮南侯府自夜半三更便起来张罗喜事,小厨房尤其热闹,徐妈妈忙的团团转,两只眼唯恐不够用似的,盯着来往备菜的小厮丫鬟,稍有不妥便撤回来重新置办。

吴叔领着十几个小厮将侯府内外打扫干净,又赶去席宴上布置桌椅位子。

今日东宫太子主婚,晋王也会过来,故而府兵严阵以待,早已在侯府周围巡视多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