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任性。”
“我只是觉得麻烦,以前疼痛时我都是自己煎药,如今却养的越发娇娇。”一绺头发勾在她鼻尖,平添了几分娇俏,“那便都听你的,我这会儿困得很,午后便让大夫帮我诊诊。”
裴淮呼出热气,沉郁寡淡的面上浮起一丝说不清的欢喜,转瞬便消失匿迹。
那小手捧着自己的脸,指肚间若有似无的甜香,他舔了舔唇,低头握着她的肩膀:“是在骗我?”
月宁瞪大眼睛,水盈盈的眼底霎时涌上雾气,她咬着唇,委屈道:“你若觉得我是诓你,便不必请大夫,只管让我疼死。
本就没让你过来,疼的厉害时也只让雪禾帮忙买副药,她叨扰了你,你却怀疑上我。
是不是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别有居心?”
裴淮暗下眼神,打量她通红的眼睛,最后淡淡说道:“骗就骗吧。
她又何止骗过自己一回,想想前世,简直觉得可笑。
宋星阑算计她进侯府,又用苦肉计算计她嫁给大哥,最后临了,又被一封信算计着义无反顾跳进江里,回京救她。
那封信裴淮眼眸冷淡下来,嗤了句:”横竖你逃不出我手掌心。”
他趿鞋下床,利落的穿好外衣后,扭头冲月宁说道:“我得回去了,晚些时候过来看你。”
“好。”
裴淮低头整理腰封,抬脚欲走时,听见身后那人怯怯的一声。
“裴淮,谢谢你。”
他怔了瞬,嘴角不受控制的轻颤,直到上马时,他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竟勾着唇蠢笑了一路。
墨玉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