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下孩子,我放你走。”
月宁掀开被衾,坐起来看向他问:“若孩子是”
“你若再敢咒他,我就反悔。”
翌日早朝,太子与晋王一党当堂对峙。
文帝扫了眼递上来的折子,其中五道是太子的人所上奏,均是弹劾兵部侍郎,大理寺卿,还有监察御史的奏章。
其中罪行深者,贪墨屯田,侵占皇庄,欺压鱼肉百姓,不仁不义不作为。
晋王据理力争,分辩的同时又将矛头直指太子一系,两方头一回明目张胆在朝堂起了争执。
向来文雅的太子,为着身后百官,唇枪舌战毫不示弱。
他博学通透,比那贵妃生的晋王不知强上多少,又加之有形势所逼,他步步不让,直晋王辩的无还手余地。
明眼人看的真切,太子是要拿出监国的威望来了。
待那几名大臣将奏折证据一一呈上之后,被弹劾的官员无不吓得双腿发软,尤其是侵占皇庄,贪墨一罪,一旦裁定,便是革职杀头。
晋王频频擦汗,余光狠戾地望向站在旁侧的裴淮。
京城中他屡次被斩断眼线,追查过去竟找不到幕后真凶,抽丝剥茧再查下去,连远离京城的灵州也受到重创。
虽无实证,可他认定是裴淮所为。
何况他自去年起便频繁出入东宫,一个不问朝政的世家子,忽然就关心起朝局来,简直匪夷所思。
“此上述五人,罪行昭昭,望陛下明察!”
旁人也便罢了,文帝早已暗中寻好补位之人,只有大理寺卿,是他不曾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