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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宁乖巧的颔首示意,遇到长辈便温顺福身,借着苏氏的称谓尊称,有几个平辈同龄的姑娘,与她说了几句话,便开始相邀过几日去打马球。

一路下来,月宁后脊湿透。

国公府的人多,结交更多。

丫鬟走在前头,恐她忘了路,便小声道:“姑娘,咱们现下去花厅一趟,夫人在花厅预备了几件衣裳,也是防着雨天湿气大,让你有空去换。”

月宁应了声。

两人沿着抄手游廊一路往前。

还未拐过垂花门,便听见有人说话。

那声音甫一传来,犹如巨石凿胸,捶的月宁站立不稳。

她冲丫鬟比了个嘘的口型,随即悄悄躲进葳蕤的花丛间,与那花色融为一体。

紧接着,一身穿宝蓝色华服,脚蹬黑底云纹靴的男子自垂花门走出,他面容冷峻,眉眼狭长,通身上下带着矜贵之气。

丫鬟远远低头,朝他福身行礼。

男子瞥了眼,继而便跟在小厮身后,踱步前往男宾去。

月宁秉着呼吸,喉咙又干又疼,直到那人走远了,她才被丫鬟从花丛间搀扶出来。

头发被打的湿透,衣裳贴在皮肤,幸好离花厅不远。

月宁忙提起裙裾,急匆匆往花厅走去。

那人的面容犹如地狱阴鬼,冷不丁浮现在她眼前,短短数日,她已是第二次看见他。

本不该出现在扬州的人,却在此时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