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净室前,孙成周便停了脚步。
月宁与丫鬟继续往前。
出门整理衣裳时,忽听到外头有人窃窃私语,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此处僻静,那些话依稀传进月宁耳中。
“你看她穿的素净,指不定心里打得什么主意。”
“还能打什么主意,不过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恃美生娇罢了,可怜秦二姑娘,白白费心费力装扮的花枝招展,对比之下除了有些浓郁造作,竟没半分胜算。”
“坊间传的约莫都是真的,魏国公府都退她的婚了,怎还阴魂不散的缠着。谁不知道,李三郎和秦二姑娘才是天造地设,佳偶一对,生生叫那下作坯子毁了,秦二姑娘性情温和,竟被个赝品气的大病一场,果真是可怜极了。”
“小点声,仔细叫她听见针对你去。”
“怕她?”那女子不屑地笑了下,“难不成那脸能叫扬州城的郎君都昏了头?什么玩意儿,先是抢秦二姑娘堂录一职,又将人师父霸占着,横竖以为秦二姑娘不敢争不敢抢,她便得意忘形,到底不是养在成国公夫人手底下的,做事真是下作难堪。”
“你没瞧苏氏护她护的跟眼珠子一样宝贝,还有孙成周,恨不得捧在手心,可别再说了,省的叫人碎嘴传进成国公耳朵里。”
“她便是站在我跟前,我也敢”
话音戛然而止。
月宁从她们两人身边经过,目不斜视,端正着身子,仿若根本没听到她们方才的议论,半晌,连身影都消失不见。
那两个女子面面相觑,很软就跺脚羞恼。
“你怎的不提醒我。”
“我也没看见呐,你不是不怕吗,这会儿倒怪起我来了。”
“我哪里是怕,我我分明是恶心她偷听咱们说话。”
月宁绕过垂花门,闭了闭眼,朝孙成周所在的阴凉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