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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世子爷,哪里是他自个儿说的那般无耻。

若说他真的有对不起谁,便也只是宋月宁了。

阿满抹了抹眼角,吸着鼻涕想起从前青松堂的事。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世子爷每每折磨了月宁,事后哪次不是自己身心俱疲,两败俱伤。

他是大抵看不懂为了什么,世子爷的心思,分明太深了。

裴淮把着船栏,脑中充斥着李衍说那些话时,与月宁十指交握的场景。

郎才女貌,碧玉天成。

他听闻李三郎的好名声,自各种人嘴里说出的李三郎,无一不是清俊少年郎,儒雅端庄,谦和有礼,恭敬自持。

这样的人,太容易蛊惑人心。

裴淮将脊背又低了三分,只有这般,腹部的疼痛才稍稍好受些。

回京后,他得去同陛下求个恩典。

“三郎,你是说,自打月宁来到扬州城,你就知道她是我成国公府的千金?”苏氏倒吸了口气,捏着瓷盏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孙成周握着折扇,拧眉一同看去。

跪在地上的李衍,神色淡然,脸颊微红。他既然决定说出真相,便知道该承担被鄙夷被斥责的一切。

“回姨母的话,那年初夏,我与月宁在客船上相遇,机缘巧合落了水,我又将她救到船上,彼时月宁尚在昏迷,我想起姨母说过的话,道月宁后脊有颗”

没说完,孙成周咦了声,道:“这话你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