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乜了眼,双手负在身后问:“她什么模样,还与你说过什么?”
县丞道:“她带着过肩帷帽,帽纱厚实,看不清长相,只是从身段气度来看,模样应差不了,约莫是个极美的姑娘。
她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要来还东西与世子爷。”
“下官有罪,若是知道她是世子爷的故交,下官定不会赶她走的”
“赶?”裴淮抓住这字,眉心拱成一簇。
县丞咣当跪在地上,暗道流年不利。
“下官是让她让她让她识时务些,下官眼拙,下官该死!”
裴淮听得烦躁。
“她有无说要还我何物?”
县丞忙仔细回想,片刻后激动的回道:“她带着一卷画,想来是要给世子爷的。”
一卷画?
裴淮思忖少顷,随后一甩袍子,径直往外走去。
月宁没走,转而去了县衙斜对面的茶肆,她知道裴淮有喝茶的习惯,晌午过后总会喝上几盏。
果然,没多久,便看见他冷厉着神色,出现在茶肆包房之外。
隔着帽纱,裴淮就认出她是谁来。
月宁挑的是沿街包房,窗牖都开着,连门都敞着。
见他进门后冷面沉眸,便也不去多说什么,只把画卷递给他,言简意赅道:“前两日在茶园碰到一个老妇,原是晋王手底下能干得力的婆子,我问过哥哥,她来茶园只做了半月,就犯了错,被辞工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