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小屋里喂药的情形,无比清晰的重现出来,她被逼着喝了药,让腹中孩子受损,让阿念出生便带着弱症。
那么,她现下怀的孩子,又是否会受到那药的影像。
三年多了,约莫无碍。
可万一呢,她舔了舔唇,眼前又是一阵发晕。
“大夫有没有说,孩子健不健康,是不是”
苏氏忙道:“孩子必定是健康的,你莫要胡思乱想。”
她是知道阿念那孩子是如何被逼着生下来的,可李衍并不知道,李衍只知道月宁与裴淮有个孩子,至于其中波折,他不问,月宁也从未讲过。
月宁捏着拳,慢慢平复下来。
“母亲,我想同衍哥哥说几句话。”
其实自月宁没有露出和他一样的欢喜笑容后,李衍便知其中必然有什么内情。
果然,听到月宁将那时所发生的的事一五一十讲来,李衍也慢慢由欢喜转为凝重。
月宁合上眼,内心烦乱无比。
就好像被人抛到无边的激流中,寻不到浮木,只能任凭水流拍打着自己,推搡着前行。
李衍坐下来,拉过月宁的手,随后倾身往前,用另一只手捧住月宁的脸颊,拇指捻过那滑腻的肌肤,儒声说道:“在一切未果之前,你要好好将养身子,我去找来府医,咱们问问他是如何看的。”
月宁点头。
李衍额头贴上去,与她碰在一起。
五指环过月宁的后颈,指腹擦着那雪肌缓缓摩挲,声音分外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