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前几日夜里,他就念叨着,说是过不了多久,他要出去一段日子,让阿念听话,乖,好好跟在祖父祖母身边。
他还说了好些阿念听不懂的,后来便抱着阿念,把他衣裳都弄湿了。
月宁蹙眉,阿念正很是热情的挑选桃木剑,全然不明白出去打仗是何危险的事。
裴淮还未返京,便已经做好去灵州平叛的准备了吗?
他若是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尚未可说,要知道冯秋不是一个简单的节度使,他在当地扎根几十年,早就深谙当地风土人情,地理险恶,便是作战,也肯定比外来军队更占优势。
“姨姨,这个好看吗?”
阿念垫着小脚,千挑万选选了个雕工极好的桃木小剑,剑柄上还配了坠子。
“好看。”
月宁笑了笑,伸手,轻轻放在他脑袋上。
回去路上,阿念不想松手,忍不住央了声:“姨姨,你能不能请我用个晚膳。”
跟在身后的嬷嬷都知道月宁,好几次想把阿念拉开,又怕伤到他,只能暗自担心,生怕阿念真的跟人家去了,回去后少不得要挨世子爷的骂。
灵玉舔了舔唇,想给姑娘拒了,又咽下去。
后来,便只能看着自家姑娘,右手牵着个蹦蹦跶跶的团子,左手拿着摇摇鼓,一同进了国公府大门。
却说裴淮下了值,没见到阿念,便招来嬷嬷问话,留在府里的只道白日里阿念去街上逛了。
他急的窜出数个不好的念头,待暗卫回来报信,知道阿念竟然跟着月宁回了成国公府,不由攥紧了拳头,连衣裳都没来的换,纵马急奔赶往那去。
成国公府的小厮开了半扇门,从内出来后,看清面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