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便从书肆找来各种有趣的游记,失藏的古籍,还有精美的画卷来供她打发时间。
夜里月宁尝尝起来,他也跟着一并下床,往往月宁去哪儿,他就跟去哪儿,伺候的无不周到细致。
大夫让准备着,说是没几日便要临盆。
李衍帮月宁褪了衣裳,换了件薄软的寝衣后,又扶着她躺下,把手自然的覆在仍在闹腾的腹部。
熄了灯,月宁听见身后那人轻轻说道:“阿宁,咱们给孩子起个名儿吧。”
她亦小声回:“待出生也来得及。”
实在是有些困,熬到子时夜半,眼皮都有沉重,甫一沾上,便觉得睡意如波涛涌来,她难受的哼了声,把手压在脸颊下。
忽然,两腿间有热意涌出,像是破了口的袋子,止不住的往外直流。
她吓了一跳,登时紧紧攥住李衍的手,紧张道:“怕是,要生了。”
李衍惊得弹起来,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朝着门外大喊:“去找稳婆,找大夫过来,快!”
随着一阵兵荒马乱,魏国公府宛若白昼一般,将各院的灯都点了。
齐氏和国公爷相继穿好衣裳,朝着小院疾步走来。
刚走到廊下,便听见里头来回走动的脚步声,齐氏没见着儿子,遂问了侍候的丫鬟。
听那丫鬟说李衍正在床前守着月宁,不禁急道:“三郎真是”
是什么她也没说出口,只与国公爷就着下人搬来的圈椅,守在廊下等着。
除夕夜,冯秋与一众属下围在炭火前大快朵颐,流着肥油的炙羊肉,搁置成堆的酒,还有大声唱着曲儿的士兵,东倒西歪互相倚着。
这一月来,冯秋可谓被裴淮追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