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不觉往宋星阑身边走了步,“我哥哥。”
裴淮眉眼沁着冷玉的颜色,打量宋星阑的时候就像在打量一个待价而沽的物件,这是世族子弟惯有的优越感。
宋星阑慢慢抬起头,指甲陷进肉里,唇角却慢慢勾起。
“宋星阑。”
“哦,”裴淮敷衍的回应,随后转到月宁身边,“找你有事?”
他看着月宁的眼神,让宋星阑觉得很不舒服,就像揉进说不清的情意和欲望,是男人才会看懂的侵略感。
“今日是我妹妹生辰,我来看看她。”
宋星阑不卑不亢站着,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
“你怎不早些与我讲,我都没给你备好贺礼。”似乎很是惊喜,裴淮摸索荷包,又反手从腰间摸出一枚羊脂白玉雕的玉佩,毫不吝啬的取下。
宋星阑腰间牙关,笑意渐渐冷却。
裴淮轻巧的拉起月宁的手,把玉佩放在她掌心:“权当贺礼了。”
“太贵重,不合适,请二公子收回。”
如同烫手山芋,月宁连着退了好几步,避之若浼的样子。
裴淮瞬间有些冷眼,伸出手往前一推:“不过一块玉佩,算不得什么贵重玩意儿,你若是喜欢,回头我带你去库房随便挑。”
推拉间,那枚木簪啪嗒掉在地上。
也不知怎的,裴淮一脚踩在上面,细长的簪子咔嚓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