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你可要记清楚了,是你招惹我的,是你毁我清白的。”
他薄唇翕动,看着早就迷迷瞪瞪的小人,手指抚上她的腮颊,将那抹碎发理到耳后。
窗外似有微风吹起,吹卷着枯叶噼啪作响。
月宁将要哭出来。
裴淮疼惜的安抚,不断在她耳畔说着好话,有的没的缱绻不断,唯恐再度吓着她,连动都不敢再动。
指腹擦着她的眼尾,描摹着那宛若水墨勾画的眉眼,渐渐地,声音低沉,转成点点温和。
翌日清晨,月宁很是疲乏的睁开眼来,只觉得仿佛被什么咬过似的。
她难受的翻了个身,骨头都疼,低嘶了声,小脸压在枕上。
忽然想起昨夜喝得那盏梅子酒,之后自己就不对劲了。
她记得,她仿佛与裴淮坐在榻上,彼此恭维
神志瞬间醒转,月宁摸到什么,登时吓得缩了回来。
卷起绸被,拥着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看清,里头还躺着个人。
他好像还在睡梦中,俊容含着慵懒,似乎听到月宁的低呼声,只抬手揉了揉眼睛,随后露出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眸,惺忪着鼻音道:“早~”
月宁没法冷静。
她裹着绸被,悄悄打量了下自己的身子,有几处印记,何况腿间还是疼的。
她有点惶然,看看裴淮,又看看自己,半晌没有出声,整个人陷于惊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