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好了,寒择先生!”容许眼里好像有光芒在跳动,他抬起右手,用纤长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蹭了蹭,“不用自己做饭真好,你看,我的手指都受伤了。”

“……在哪里?”

“这里呀,还有这里。”容许搓着不存在的空气伤口,委委屈屈,“我自己煎面包片,切破了好几刀呢,不过没关系,马上就长好啦。”

祁寒择虽然没看到伤口在哪里,却被他的语气带得泛起波澜。

他轻轻按着容许的手指,想说点什么,但容许没给他机会,又轻快地抽了回去。

“都怪有些人没来看我。害得我分神,不知道是谁这么可恶。”

“我……”

“好啦,谢谢你。”容许向他眨了眨眼,“牛奶还有吧?我先去喝点,不说了。”

说完,容许就丢下祁寒择一人,先一步轻车熟路地进了屋子里。

祁寒择久久地望着他的背影,虽有无奈,但眼里也带着化不开的温情。

夜色很快笼罩下来,四下安静。

祁玉将孩子们先安排完,但是对容许的住宿问题稍微犯了点难。

他是想邀请容许到他的房间去睡的,然后他和那个最小的弟弟一间,但容许拒绝了,非常客气地说要去睡沙发。

三楼楼梯的拐角旁确实有张长长的沙发,但那里不能睡人,有风过来会着凉的。

“没关系,总比在外面流浪好多了。”容许一本正经,“我总不能去和寒择先生挤在同一间屋子里,那也太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