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引来了越不凡的怀疑。

不过有了今日这一遭,越不凡应当多少打消了对他的猜忌。

杨靖心中这样想,一进门就发现床上绑了个女人,正满目惊恐地看着他。

杨靖没有理会,将人抓起来放到角落里,自己给伤口上了些药然后就躺上了床。

女人嘴巴被堵住,呜呜呜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后来兴许是喊累了,倒在地上睡着了。

杨靖却始终无法入睡。

他在想念赵慕仪。

他小时候是凭着一副厚脸皮和一副不怕疼的卑贱身躯硬扛着去孙太傅的私塾偷听。他不懂读书有什么用,他只知道富贵人家都会让孩子去读书,读书一定会有大好处,他无父无母,只能自己为自己谋划。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赵慕仪。没有赵慕仪,他早就被赵家的下人赶出了私塾,根本不会有读书识字的机会,没有赵慕仪,他哪怕不饿死,也是骨瘦如柴形容憔悴,根本没有力气去习武。

所以没有赵慕仪,就没有他杨靖。

身上的伤还在发疼,药酒擦上去更疼了,杨靖却哼都不哼一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怕再苦再累再凶险,他也一定要功成名就,然后回去风风光光带着她离开赵家!

十月初五这天晚上,花宜姝拖延了两日的葵水来了。

也许因为是这些日子好吃好喝有人服侍,也不必担惊受怕处处防范,花宜姝这一次也痛,但不像上次那样痛得站不起来出不了声,还在她勉强可以忍受的地步。

立刻让人熬了暖宫的甜汤,又有几个侍女一刻不停地按照上个月李瑜教的法子按揉肚子,虽然手法没有李瑜的好,但花宜姝还是好受许多。

她眯着眼靠坐在床头,想想上一次痛得死去活来,正是她刚刚逃出青楼没多久,惊险逃亡趟过冷水生了小病一刻不敢懈怠,而如今美食华服侍从成群,没有一处不合心的,堪称一个天一个地,这也才一个多月啊!

她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了李瑜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