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尚书叹息到:“快别这么说,陛下毕竟年少,等过两年,陛下长大了,也许就能懂我的一片苦心了,更何况咱们身为臣子,怎么能非议君主呢?”

蒋携宝道:“可我听说陛下想要让花家女为后,正是为了她才不肯选秀!”

蒋尚书惊道:“你如何知道?”

蒋携宝:“阿娘自小在宫中长大,后宫中留了几个旧人,这些消息,自然是阿娘告诉我的。”

蒋尚书叹道:“陛下糊涂啊,那花夫人出身平凡,如何堪当国母呢?”

父子俩一唱一和,生生将旁边的蒋携芳说急了,她忍不住一拍身旁案几,“定是那女子蛊惑了陛下。”

她道:“我这腿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走动了,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陛下青睐我的。”

蒋尚书眼里顿时见了泪,“女儿啊,你入宫一趟吃了不少苦,连腿都伤了,为父实在不忍心……”

蒋携芳心中动容,忙道:“父亲放心,女儿没有吃苦,为家族争光本就该是我的职责。”

蒋尚书又是叹气,“若是咱家有崔家那样的权势,何须叫你去争?”

蒋携芳道:“父亲不必羡慕崔家,等女儿入了宫,一样能为咱们蒋家争光,到时候叫那些谄媚崔家的人统统后悔!”

蒋尚书欣慰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蒋家能出你这样一个女儿,是蒋家的福气啊!”

蒋携芳这才露出笑容。

蒋尚书父子并未在蒋携芳屋子里久留,不多时,蒋尚书与蒋携宝就离开了蒋携芳的院子,等回到前院,蒋携宝就不满道:“爹,作甚这样日日哄着,横竖她也是蒋家的女儿,她敢不为蒋家尽心?我是她唯一的弟弟,她敢不为我着想”

蒋尚书摇摇头,“你还是年轻,这被逼着去,和心甘情愿去,可大不相同。就像是崔家那女儿,从里到外的清高相,就那副样子还想当皇后,天子见着她都没胃口。你也别整日顽皮,多去和你姐姐说说话,将来她要真能入宫,哪怕做个贵妃,你将来也一辈子不愁了。”

蒋尚书心里有句话不敢说出口,天子脑子有病,不是个正常男人,就崔家那瞻前顾后的行事作风,打动不了天子,想要真正入宫,就得像那花家女一样不要脸豁出去,京中哪家贵女有那花家女那胆敢众目睽睽之下轻薄天子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