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了萧青,花宜姝身边还有静王妃,在被那些证据惊住一会儿后,静王妃很快回神,抓住花宜姝的手不住安抚她,“别怕,婶婶站你这边。”

郡王妃喊道:“静王妃,莫非你要和她同流合污?你难道想害了静王不成?”

静王妃立刻道:“住口!若不是你,皇室怎么会出这种丑事?”

郡王妃顿时又惊又怒,这静王妃怎么回事,怎么跟太后一模一样,她将花宜姝做的事揭露出来,反倒成了损坏皇室名声的坏人了?她冷笑一声,坐回原位不动,巴不得静王被这个乡野出身的蠢妇拖累。

静王妃还在说话,“她是百官上奏请天子册立的皇后,除了陛下,没有人有资格废后,太后娘娘也一样!”

砰砰砰!是萧青不断将宫人抓起来扔出去的动静,殿中霎时吵吵嚷嚷乱成一团,崔太后正看得心梗,忽听得邓尚书道:“太后娘娘,请您准许微臣上场!”

崔太后闻言回神,看向一把年纪的邓尚书,“你行吗?”

并非没有文臣坐上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但邓尚书可不是那些孱弱的文臣,他当年也是武状元出身,如今虽然年纪大了,但自觉武艺并未荒废,此时听太后质疑,便很不服气,道:“娘娘,微臣一顿还能吃下五碗饭!”

崔太后:“好。”

得了崔太后准许,邓尚书精神一震,脱去碍事的宽袖外袍,他单手成爪,身子掠过被宫人缠住的萧青,就要往花宜姝身上抓去,然而危险近前,花宜姝却不闪不避,目光甚至有些冷淡。

邓尚书以为她是被吓傻了,突然肩上一痛,一道血线飚出,正汩汩往外冒血,若不是他下意识闪身避过,此时那一刀已经扎入了他胸口,邓尚书骇然抬眼,却见皇后身边多了个手持匕首的宦侍,还在恭敬地朝他作揖,“尚书大人,小人秦焕,得罪了。”

如果他不是尚书,此时性命已经丢了。

邓尚书瞪着这人,又去看太后,崔太后气得脸色发青,厉声道:“掖庭令呢?叫他派几十个人来!”

“母后,不必喊了。”花宜姝剥开挡在面前的秦焕,笑盈盈道:“如今不论是掖庭、还是六局,这些人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来的,您能用的,也就……”她数了一圈,“也就这二三十个人了。”

崔太后这才想起,当初为了教导“单纯”的花宜姝打理宫务,她早就将宫权交给了她。

“母后。”花宜姝缓缓道:“我敬您是陛下的母亲,所以才只带了两三个人过来,否则此时,怕是要被幽禁在宫中的,就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