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瘫痪的女人活活饿死在仓库,身上瘦的只有一层薄薄的皮。
儿子抱着母亲已经发臭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丈夫和婆婆却直接一床席子裹住尸体埋了了事,丧事没办碑也没立,让她去做孤魂野鬼。
女人死的第二个月,丈夫就在婆婆张罗下娶了新媳妇,伺候女人的儿子成了家里的边缘人,动辄被父亲和继母殴打,在炎热的夏季去做田里的活,在冰冷的冬天去河里洗衣服......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直到十四岁被继母打的半死后他开始反抗,用刀砍伤了父亲和继母,离家出走。
当然,也没有人去找他。继母和父亲婚后第二年就生了个弟弟,他这个前头女人留下的种就更不值钱了。
儿子跑出去自己讨生活, 十四岁一直到二十四岁端过盘子,搬过水泥,捡过垃圾,当过打手,摸爬滚打到底是活了下来。
就在他以为会一直混迹下去的时候,村里人找到他,说他爸在工地干活摔成了瘫痪,继母带着儿子拿了家里的所有钱财不见人影,奶奶一击之下中风偏瘫卧床不起,只有他能撑起家里,让他快快回去。
一般按照其他人的选择,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回去的地方。但他却答应了,让村支书三当六面的写好归家他条件,虽然现在家徒四壁,但好歹还有个房子,两个老的死后房子必须归他,和继母继弟没有任何关系。
村里为了解决母子俩的吃喝拉撒问题只能同意,况且这房子本来就有他一部分,如今他继母继弟跑了,全给他也无可厚非。
儿子回了家,看到瘫痪在床的父亲和中风偏瘫在床的奶奶,拳头捏的咯吱响,脸上却露出温和到近乎狰狞的笑容。
想到母亲是怎么惨死在两人手中,他如法炮制且更残忍,用一口水一口饭吊着他们的命,让他们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好,亲眼见着他们一天天瘦的形销骨立,哀嚎喊饿。
亲手做好的肉菜当着他们的面喂给狗吃也不让他们尝一口油腥,瘫痪在床的排泄物实在到床单兜不下了,才会被他用叉子叉出来丢了。
新床单当然不会买,因为他根本不打算让他们活到年尾。
季一鸣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所以我看到的那个年轻小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