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莎深呼吸一口,摘了菜将往回走。
那带着恶毒的挑衅声依旧飘到耳朵里:
“s.ao货!”
“贱人!”
“不要脸,一家子不要脸!我说的,他们家一辈子都起不来!”
“老贱人生了个小贱人!”
徐莎脚步顿住,很想回去撕烂她的嘴,可她不能!
哥哥已经这样了,父母年纪也大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就是自己,她要是再出什么事,爸妈和哥哥就真的没指望了。
回到家后,徐莎将摘来的菜提到井边洗了洗,准备晚上烧。
爸爸骑着三轮车将村头店里的东西都给拉回来了,他们家本来在村头开了一家早餐店,如今店开不成了,里面的东西总要拖回来。
徐莎将菜放到厨房后,看到她爸对那些刀具愣神。
“爸,你怎么了?”
“爸,爸?”
徐莎一连几声“爸”将父亲喊的回神:“是莎莎啊,没事没事,我就想点事情。”
“爸......”徐莎有心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只变成了一声叹息,如今家里这种情况还能说什么,多说一些都是在父母心上撒盐。
最后到嘴边的话成了:“我把搬回来的东西规整规整吧。”
入夜,徐莎忙完了家里的活,将要回房睡觉的时候,见到刚给哥哥洗完澡的父亲坐在大门槛处抽烟。
“爸,怎么还不睡觉?”
“想些事情,你先去睡吧。”
“那你早点休息。”
“嗯。”
深夜,苍老的身影走进杂物间,从里面抽出一把刀具往村子里走去。
村里家家户户的院门紧锁,经过一些人间的时候还引起院里的狗吠。
直到走到村里占地面积最大,盖着三层楼房的人家停下,翻过铁质的院门,径自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