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你老公是承包工程的吧?”
黄美玲点头:“对,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工头,一年的纯收入也有两三百万。”
“你老公做事不太行啊,总是克扣拖欠民工工资吧?”向晚从黄美玲丈夫的命盘中看到的死亡原因就是这个。
黄美玲对丈夫工作上的事不太了解:“隐约听说一点,还曾经有人要钱找到了我的住宅,后来我打电话让他去处理,不知道最后是什么处理法,但那次后我知道他对员工薪酬方面不大方。”
城市的建设离不开这些农民工,每一砖一瓦都有他们的心血凝结,拿着不高的工资,穿梭在每个高高的楼宇之间,晒的焦黄的皮肤,汗湿的衣服,满是老茧和伤口的大手,替代了语言讲述这些人有多辛苦。
一年之中从不懈怠,忙活到年末,运气好,遇到了好的包工头,会结算工资离开工地回家给孩子买礼物;遇到不好的包工头,比如黄美玲丈夫这样的,三年都拿不到工资,每次去财务部,都会被以各种理由拒绝。
明明干活拿钱如此天经地义的事,却因为这些人的无良,成为遥遥无期的梦。
黄美玲的丈夫名叫周海,在当地还评选过先进企业的老板,在拖欠和克扣民工工资一事上格外丧心病狂。
这次绑架他的就是他工地上欠薪三年,讨薪从未给过一分的三个民工。
民工一的儿子因为意外被马蜂叮咬严重,送进医院抢救,需要注射进口的药物,可民工根本拿不出这钱,苦苦到工地哀求周海结算工资救他儿子一命,可周海却躲着他走,三年的工资也就十五万,是他们头顶烈日用血汗挣的,对周海来说,还不如给小三小四买一辆车花的多,但他就是不乐意。
自己背负骂名赖下来的钱,凭什么要还。
民工的儿子因为治疗不及时,马蜂的尾针造成肾脏感染,最终呼吸衰竭而死。
民工万念俱灰的从医院出来时,见到的却是周海开着新买的豪车带着副驾驶座的新欢一路炸街,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