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活了几十年，跟着丈夫在生意场上浸淫了几十年的老江湖，看着向晚眯起眼睛：“小大师，你也该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想判我罪是要拿出证据的！”

这么多年，倪悦和那些混子的尸骨都烂了，真叫一个死无对证，谁能给她定罪？

向晚觉得孙凤这个女人能得意到现在不是没有理由的，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布局严谨，尽管这些年和丈夫的婚姻貌合神离，但一直牢牢占据着齐夫人的位置，将一双儿女牢牢护在自己羽翼下，如果不是齐明强和齐邵从开始时就对她多有防范，保不准齐家的财产还真让她全都给按在自己儿女头上。

“我当然知道定罪是要证据，而你的证据年代太过久远，难以搜集，就算搜集了也不一定就致你于死地，所以你和你儿女才有今天的下场啊...... 这样消磨你们的精气神，让你们人不人鬼不鬼，生死都不由你们做主的滋味不好受吧？”

孙凤想到这段日子自己屡屡见鬼和失眠成魔，入睡成为极其奢侈的事情后追问：“你是说我现在和儿女落到这一步的田地，是让人在背后暗算的？会是谁呢？谁又知道这件事呢？”

“不对，不对，你算错了，你一定算错了！”孙凤笃定，她自认为自己的罪恶被掩埋的天衣无缝，根本就无人知晓，也只有向晚约莫会些庄周梦蝶那种通天手段才能看到自己的一些过往，那别人压根就不可能！

向晚不想与她就这个问题扯皮：“还继续吗？”

孙凤此时再做天人交战，这个大师越说她的身体越冷，抖的越厉害，好像任凭她说下去，一定有自己承受不了的事情发生。

她倏然起身，疲惫憔悴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她这么突兀的动作，以至于她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片的发黑，人的意识也即将断片。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哪怕是死，她也不想做个糊涂鬼，再次让保镖提了一个金属箱，已经有三个金属箱了，通通摊开放在向晚面前，直观面对金钱的震撼力还是很大的：“ 继续！我要听到所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