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的万乾这时候却提出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他秘书整理的理论:“在座的都是凭借自身能力,凭借自身努力奋斗走到今天的,我想这不独是中国,在世界范围,有那么极少数的上层建筑和幸运儿是靠着父母或者家族,站在整个社会的巅峰,他们是所谓的世家子或者x二代,x几代,而底层则是需要依赖政府福利,还有富人手缝里漏出来的施舍才能生存下去的无奈局面,唯有中产阶级,才是只能靠自己才能成功的个体,根据我们统计师协会最新数据,现在国内整个社会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中产阶级,既要努力奋斗保证自己的明天,还要承担这个社会承上启下的脊梁作用,在这个标准的金字塔型社会里,我们中产阶级需要壮大,只有中产阶级的比例改变了社会形态是纺锤形,这个社会才是最完美的形式……”
苏以德稍微后倾身体,在石涧仁耳边小声:“我记得万老弟好像就是富二代吧?”
石涧仁笑:“他这是在打比方,不过我还真没见过坐宾利的中产阶级,有这份心思也不错。”
苏以德也笑:“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让各方面都觉得是稳坐中军帐最合适的那个人,我面对各个政府机关也坦然清楚你会平静但坚决的支持我,他还是显得火候稍微有点急。”
石涧仁扮神棍:“万先生眉宇轩昂,还是颇有豪杰之气的,有您这样的前辈掌舵,肯定能相得益彰,发财又得好名声。”
苏以德都回头仔细打量石涧仁了:“你还能看相?”
石涧仁好久都没发挥专业特长了:“说不上是看恶之辈和急功好利的人还是不难区分的,再说万先生对于慈善事业也是比较在行的,所以谁叫他一直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作为人生信条呢,也没啥不对的,是吧?”
苏以德笑着干脆转身端饮料杯跟石涧仁走一个:“夏虫不可语冰,我起码是到快四十岁,才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跟立场,如果非要去强求别人都跟自己三观相同,准保要累得少活十年,你跟只能活在夏天的虫讲什么冰?那明明就是你糊涂,所以那时候我才懂得什么叫做沟通,有效的沟通,为了搭成目标的随机应变,却在你这二十六岁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了,来日不可限量啊!”
石涧仁吃饭时候连果汁都基本不喝,跟个老头子养生似的端汤碗:“只盼望新知协能在苏先生的带领下,真正起到造福社会的作用,我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
苏以德抬抬律师的高级眼镜:“如果不是已经比较了解你,可能我都会觉得你是跟我别有用意,不是暗示你只在这里镀镀金,就是表示你不会对这么个会长职务多有兴趣,宽我的心,没错,我是很看重这个会长的位置,因为这是我思索近十年,奔走好几年才走出的重要一步,真正改变国家民主政治制度的一步,我一点都不否认我想青史留名,但恐怕没有你,这一步可能又要磨蹭不知道多久,江州市统战部可能不会下这个决心来冒风险,是你的个人魅力让所有参与者觉得这不是个理想化的事情,而是可以真真切切落地,所以我从个人的角度,也希望你能在新知协多呆些日子,哪怕你有再宏大的前程跟理想,都在这个平台多呆些日子,给这里留下尽可能正面的价值取向跟架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