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想不到,也没法想象,如今的窘迫局面竟然是由这样一个人引发的。
如果对曾雅倩这个女儿是心痛,对方远山这个朋友是心寒,那么对陆山民就是深恶痛绝。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在他身上,他毫不怀疑他是曾雅倩上辈子的仇人。
曾庆文痛心、寒心、愤怒,又无奈。
一只白皙的手温柔的按在了曾庆文紧握的拳头上。
处在这个举世皆敌的境地,也只有这只手的主人能带给他一丝欣慰,能让他安心。
“二爷,别抽了”。女子一脸的心疼。
曾庆文缓缓松开拳头,轻轻握住女子的手,脸上露出一丝略带勉强的笑容。
“文欣,现在我才看清楚,亲情、友情都靠不住。”“还好我还有你”。
文欣温柔的笑了笑,“二爷,别想太多,雅倩只是在和你赌气,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理解你”。
曾庆文苦笑一下“你就是心太善了,我的女儿我了解,她眼里早就没有了我这个爸爸”。
“二爷,也许是你想多了,雅倩毕竟还小,她只是脾气倔了点,也许她只是没考虑到后果有这么严重,也许她也跟你一样,一心只想着干出点成绩来,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证明自己”。
曾庆文摇了摇头,“豪门子弟没一个是傻瓜,从
小的耳濡目染,心智比平常人家的孩子成熟得更早,这就像古时候的皇室子弟十几岁就懂得权谋之术一样,她不是没考虑到后果,她的心里比谁都明白,她是真的想逼死我”。
文欣叹了口气,满脸的担忧,“二爷,那现在该怎么办大爷和三爷步步紧逼,雅倩那里又说不通。”
曾庆文拍了拍文欣的手,“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文欣沉默了片刻,问道“二爷,你说这次事件是背后会不会有大爷和三爷的身影”。
曾庆文摇了摇头,“不会,大哥和三弟虽然巴不得我下台,但关系到曾家的利益,他们还是有底线。我找人查到了东海财经上那篇文章的作者,应该跟大哥和三弟没有关系”。
文欣皱了皱眉头,“那篇文章我也看了,连我这个外行也能看出有问题,表面上是在分析雅倩的诺亚方舟,可是处处影射她与浩瀚集团的关系,肯定是有人授意的”。
曾庆文苦笑一下,“当然是有人授意,雅倩手上持有浩瀚集团股份比例在整个集团中排到第六位,文中有意无意渲染这一点,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目的就是引起股东们的恐慌,才导致了集团股价下跌”。
“曾家在东海并不是一家独大,那些四周环视的敌人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文欣担忧的说道“那怎么办,要不想办法收买写文章的作者,让他不要再写这些东西”。
曾庆文摇了摇头,“没用的,没有了张三还有李四,没有了李四还有王麻子,他只不过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文欣轻轻的靠在曾庆文肩头,“二爷,要不别争了,我不在乎你当不当什么董事长,谁爱当谁当去,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也不在乎你有没有地位,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曾庆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