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握住曾雅倩的手,满心的怜爱。
“雅倩,很辛苦吧”
曾雅倩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温暖,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辛苦自从父亲出轨以后,他就不知道不辛苦是什么感觉。
伸手放在陆山民手上,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有你在,再辛苦都不怕”。
四只手紧紧相交,陆山民脸上浮现出深深的自责。
“如果是在山里,我会让人戳断脊梁骨的雅倩,是我没有本事替你遮风挡雨,才让你过得这么辛苦”。
曾雅倩深情的看着陆山民,“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到时候我就躲在你的臂弯,哪儿也不去”。
陆山民眼神坚毅的点了点头,“到那个时候,如果谁敢欺负你,我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曾雅倩噗嗤一笑,“才说你完全没有了山野村民的样子,转眼就现原形了”。
陆山民呵呵一笑,“我的根在山里,不管外表怎么变,骨子里还是你当初见的那个山野村民”。
“雅倩,跟我说说你们家的事情吧”陆山民笑着问道。
曾雅倩含笑问道“你想听”
“嗯,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在面临着什么”。
曾雅倩苦笑一下,“我大伯是个很自负的人,他一直认为他才是继承曾家的最佳人选,一直坚信曾家只有在他的带领下才能走得更高更远,再加上他是曾家老大,一直以大哥自居,从来就不服曾庆文,早就跃跃欲试,哪怕没有我的事件作为导火索,他早晚也会动手”。
“我三叔其实是他们三兄弟中最聪明的人,但心性有些阴鸷,哪怕是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至于曾庆文”,曾雅倩顿了顿,“也就是我爸,算是三个中性格最中庸的,要是打顺风仗可以,要逆流而上就差得远。估计现在最憋屈的就是他了,不过这也是他活该,自身不正,早晚回生祸端”。
陆山民眉头紧皱,“那你爷爷呢,他就不管管”
说道爷爷,曾雅倩脸上总算浮现出一抹笑容。
“我爷爷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老东海人叫他曾大胆,他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人人都认为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他干成了好几件,也就是凭着一股热血和拼劲儿,才有了今日的曾家”。
“爷爷常说所有的子孙后背中,我最像他,所以他也最护着我”。
陆山民点了点“看得出,你是够离经叛道的,豪门之家出身却去上了一个末流的野鸡大学,固执己见非要建立诺亚方舟,不顾一切反对偏偏看上我这个山野村民”。
陆山民笑了笑,“不过也辛亏你像你爷爷,否则就没有我们两个的今天”。
曾雅倩淡淡的笑了笑,“你之所以遇见我,不是因为我固执,是因为你的傻”。
陆
山民疑惑的看着曾雅倩,“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在你之前,我心情不爽的时候,不止一次拿钱羞辱过人,别说一杯酒一千,一杯酒一百那些人也疯狂的抢着喝,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喝得哇哇狂吐,喝得丑态百出,心里就特别高兴,不过高兴之后,那些人我一个也记不住”。
陆山民咧嘴笑了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傻人有傻福”。
曾雅倩得意的看着陆山民,“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慈,你遇不到我曾雅倩也早晚会遇到张雅倩、李雅倩,但对于我来说,陆山民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要说运气,应该说我运气很好才对”。
陆山民心里满是甜蜜,不仅仅是他,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他陆山民遇到曾雅倩是天大的运气,完全没想到在雅倩看来,她遇到自己才是运气。
“继续说说你爷爷吧”。
曾雅倩叹了口气,“不管年轻时候多么的意气风发,人总有老的时候,一旦老去就犹如掉了牙的猛虎。爷爷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精力大不如从前,再加上已经很多年前就不再理会集团的事物,在这个更新换代如梭的时代,集团内部早已反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已经是英雄落寞,有心无力了”。
陆山民安慰的拍了拍曾雅倩的手,“放心吧,你爸他们三兄弟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尽管三人内斗,但毕竟都是一家人,相信他们在面对外敌的时候会有办法解决”。
曾雅倩笑着点了点了头,“我爷爷都管不了,我更是没那个心思去管这些事情,我只要做好我的诺亚方舟就够了”。
陆山民笑着说道“今天东海财经上的一篇文章替你大大的出了口气,相信后面舆论的引导不仅是对诺亚方舟,对浩瀚集团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那倒也是,这篇文章给那些背后偷偷摸摸搞鬼的魑魅魍魉一记狠狠的大耳刮子,确实让人心中爽快”。
陆山民问道“雅倩,那篇文章是谁写的,文采风扬,逻辑缜密,真是个人才”。
曾雅倩得意的一笑,“这是我爷爷托朋友在国外找了个经济专家执笔写的,当然不一样。我们曾家在东海这么大的家业,底蕴之深厚岂是那些跳梁小丑能够比拟的”。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完这顿烛光晚餐,手挽着手恩爱的走出了这家贵得咂舌的西餐厅。
出了西餐厅之后,两人又去看了场电影。
曾雅倩斜斜的半靠在陆山民的肩头上,陆山民情不自禁的搂着她的肩。
一个安心,一个心安。
松浦江畔,一男一女,郎才女貌,携手而行。
忘却了两岸的繁华,忘却了人心的纷杂,忘却了一切的纷纷扰扰,沉浸在两个人的世外桃源之中。
“山民,还记得那晚我们站在这里吗”
“当然记得,你带我去砸了你爸和他情人的门”。
“真痛快,那晚之前我憋屈了很久,你那一砸,把心里郁结多年的气都撒了出去”。
“是啊,但是我记得那晚你不但没笑,反而还哭了”。
“你那个时候对我说情绪和疾病一样,益疏通不宜赌,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哭过”。
“山民”。
“嗯”
“我美吗”
“美”
“山民”。
“嗯”。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