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陆山民发自内心的觉得好笑,昨晚相谈的那一丝丝好感也荡然无存。
「王元开要我死,我就得洗干净脖子等着,我要是不同意,后果就很严重」
陆山民笑道「她说得没错,你就是一条老狗」。
老人冷冷道「你不懂,人生而不同,每个人的价值是不一样的」。
陆山民懒得与老人争辩,缓缓道「要杀便杀,不敢杀就赶紧走,我实在不想与你这种老顽固再多说一句话」。
老人神色犹豫了半晌,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了
出去。
看着老人的背影消失,陆山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老家伙不了解海东青,否则这一局就把命给赌进去了。
陆山民缓缓起身,揉着发麻的大腿,暗叹道,故作镇定还真不是一般的心态可以做到的。
刚揉了几下,陆山民双手突然停住,浑身打了个冷颤,猛的转头看向北方,眼皮剧烈的跳动,一颗心也落到了谷底。
就差那么一点就糊弄住了老不死的。
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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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北边,一袭白衣在雪白的大地上狂奔,狂暴的气机卷起大雪飞舞。
黑衣老人停下脚步,站在白茫茫的旷野中,重重的舒了口气。
白雪、山石,暴怒的吼声,化作从天而降的一掌。
「你把他怎么样了」
老人没有硬接这一掌,身形瞬间倒退出去几十米。
平地一声惊雷,惊涛骇浪,漫天的白雪和碎石在炸雷中飞溅。
碎石和雪浪中,白色的人影飞射而出。
老人大袖一挥,一道雪浪直射海东青。
海东青一掌震碎雪浪,身形倒滑丈余。
老人双手后背,「你们差点就骗过老夫,可惜,你太沉不住气了,关心则乱。现在,你们两个都活不成了」。
听到陆山民还活着,海东青稍稍松了口气,按照昨晚的商量,她先离开小镇,逃离到老人感知范围之外,然后再跟老棺材赌一局,赌他投鼠忌器不敢杀陆山民。
她并不是沉不住气,相反,她一向是个杀伐决断的人。
但是,她实在放不下心,越往北走,她越紧张,越害怕,直到最终没忍住折回。
「哼,杀我我死,也要让你脱层皮。天京的两个老不死,就等着这一天」。
老人眉头微微皱了皱,显然他有这个顾忌,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样,那两位未必一定会与我为敌,眼下最大的祸害是你们两个」。
老人一步踏出,天地寂静。
「再
说了,如果你在全盛状态,或许真能让我受伤,但是现在的你,你太高估你自己,也太低估我了」。
老人缓步走向海东青,每一步都走得很随意,静悄悄的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风浪。
「也许你自以为经过生死,见过很多生死,但是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草木的枯荣,春夏的交替,太过平凡。我所经历的生死,所见过的生死,是你永远无法想象的」。
老人声音洪亮,在寂静的时空中犹如道道惊雷,回响天地。
海东青面色铁青,随着老人的靠近,她发现体内的内气失去了活力,就像老态龙钟的老人,行走的很慢。琇書網
一瞬千里的气机流转,变得慵懒和迟缓,难以快速调动,就像空有一身力气,但就是使不出来。
老人看似很慢,眨眼间就来到海东青近前,一只干枯的手掌缓缓的伸出,拍向海东青的额头。
死亡的感觉立即蔓延海东青全身,天地、阴阳、生死,有死寂的降临,就必有生机的涌现。
「天地阴阳,又死而生」海东青轻喝一声,流转凝滞的气机瞬间冲破寂静,由丹田处翻滚而上,瞬息千里。
两掌交加,海东青发出一声轻哼,白色的身影如离弦之箭倒飞出去,砸入背山的雪堆之中。
老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咦了一声,「天赋之高,匪夷所思,若你没有受伤,还真难毫发无损的除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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