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青年“”
这眨眼功夫,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接连三人都被扫荡出局,魁梧大汉看着粗犷,却很狡诈,早就盯上这边,只在最后扫尾而已。
刹那间,就有懊恼的声音响起
“我还赌了那位红衣前辈胜出,结果这么快就出局了。”
“我赌的还是白衣前辈呢她被更早驱逐了”
“那个魁梧的汉子真是难以貌相,看他浓眉大眼的,居然如此狡猾”
“怎能说那位前辈狡猾分明是心细如发”
“我知道那前辈是小蹈门的门主”
“小蹈门据我所知,那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势力吧,门中最强的也就是悬照境了。不过如果门主真能与丹师结为道侣,对门派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岂止是很大分明就会突飞猛进”
“可我隐约记得,小蹈门门主是有妻儿的”
“不仅有妻儿,也有妾室,但并没有与人结为道侣。前辈的正妻早逝,如今若是真能成,给妾室一笔资源遣散了就是。至于他的儿女,现在也都长大成人,并不妨碍前辈寻找道侣。”
“话虽如此,但其中也有许多麻烦的地方,只怕在丁景丹师那里是减了印象的”
“那就要看这位门主是否能够力压群雄了”
“我看,还是那位褐衣的前辈最稳健”
如今台上还剩下的,是四位女子,两位男子。
男子一个是魁梧大汉,一个孤僻寡言。
女子则有一位青衫女子,又有彩裙、黄衣与绿裙的。
几人仍旧在空中快速争夺。
但现
在少了四个人,其他修者对彼此的针对性也越发强了。
他们酣战的时候,身影已经快到几乎看不见,只透露出一些不同的色泽,显露出这几人中大概是谁稍微占据上风或者是轮流占据上风。
绣球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但时不时就有激烈的轰鸣从擂台上的不同地方响起,一时是连串的闷响,一时又发出炸裂轰鸣。
非常古怪。
所有人也都知道,现在的争斗,已经白热化了。
钟采呼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刚才太紧张,简直都忘记呼吸了。
邬少乾按了按钟采的肩,笑着说道“现在精彩起来了。”
钟采闷笑道“是啊,精彩得太过头了。”
精彩到以钟采的实力压根看不到,而邬少乾即使有超越寻常开光的能力,也只能看到少数影像。
以至于两人现在只能等待结果。
起码,得等那些争夺者稍微放慢速度。
钟采等了一会儿,眼见擂台上那几个人仿佛被塞在同一团光影里焦灼似的,揉了揉眼睛,没再盯着。
他的目光,随意地在众多围观的修者中扫视。
嘿呀,那边好几位衣着华贵实力也高的,好像是九曲城大家族里的子弟吧
还有几个面色高傲的男女,应该出自另外的家族或者门派
很多早前就淘汰了的,也在等结果
那边的好像是融合境赶紧撇开眼,别盯着看,引起注意就不好了。
另一边的嘶,有点眼熟,好像是城主府的人。
等等,城主府的人
吉师兄、宓师姐还有路师兄,他们仨来了没
钟采突然想起来,扭头看向邬少乾,好奇道“老邬,你说路师兄会不会过来那次他糊弄的那个男的,最后过来了没”
因为钟采本身还没有魂念,所以并不知道当时的路瑜宁变成了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他的猎艳对象是什么人,长什么样。
所以,只有当时用魂念扫过的老邬知道。
邬少乾神情有些微妙。
钟采一愣,忽然也有点微妙。
尽管这屋子里就有各种阵法,外面都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钟采却还是煞有介事地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该不会,当时对路师兄信誓旦旦暗示心意的男修者,到底还是参战了吧”
邬少乾瞧着钟采这小模样,忍不住露出个笑容,捏了捏钟采的脸。
钟采瞪大眼“真的啊”
邬少乾点点头,然后,他手指飞快地朝人群里点了一下。
钟采顺着邬少乾的指示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白衣青年。
钟采对这人是有点印象的,是最后出线的四十个悬照中,第一对上场开打的,也是最先让他看到道宫彩光的两人之一。
这白衣青年是落
败的,而且当时还很不甘心地看了丁景丹师一眼,还带点幽怨的样子。
钟采“”
不是吧那天晚上他和老邬不是听见这位跟几个族弟族妹表示自己不愿意报名,而且那天就是比武招亲的报名截止日期了吗
所以他是当时暗搓搓地对路师兄的假身份表忠心以后,回去就马不停蹄地趁夜报名,还打入第二轮了
而且就这男修者对丁景丹师露出的神情,就像跟他有过什么感情纠葛似的可他明明昨儿个才跟路师兄的化身暧昧过啊
有点一言难尽。
邬少乾微微地笑,手指又飞快地朝某个方向点了点。
钟采下意识地再次看过去。
那里正站着一位俊逸的少年,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位娇小的少女,正挽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观战呢。
两人都是开光境界,娇小少女俏丽动人,跟俊逸少年的神态很亲密。
俊逸少年偶尔看向娇小少女的时候,眼里也都带着满满的宠溺。
钟采干巴巴地开口“老邬,你的意思是,路师兄又换了个身份,这次又引诱了一位姑娘”
邬少乾略作沉吟。
钟采心里倏然产生了一个奇异的预感。
果然,邬少乾平静地说道“不,路师兄这个身份,或许应该称为路师姐。”
钟采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所以,那个娇小少女才是路师兄吗
就很离谱
路师兄这是什么爱好啊,忽男忽女的去猎艳
他该说路师兄的性向确定为男,还是该说他性癖有点奇怪啊
单纯用男性身份猎艳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还要用女性身份一起来吗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