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珍贵的东西?”
徐山山暂时不欲多言:“此事待城令有所求时,我们再行讨论吧。”
知道什么最吓人吗?
未知跟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忽然有些不敢跟徐山山这个古怪的神棍,哦,不,是大师再友好的交流下去了,他假意抬头望了望天,挥了挥手。
“天色已晚,本官还得抓紧布置一切,便不留你们了,本官派人先送你们回去……”
不待他喊人,这时一直缄默的嘉善却出声了:“城令,便让贫僧去送一送他们吧。”
城令奇怪:“嘉善,你……”
柳老爷这边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没太关注外界的事,只管浑浑噩噩朝前走。
而徐山山从善如流:“那便有劳嘉善大师了。”
见和尚主动,道姑乐意,城令自然由着他们。
两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青黛砖瓦,北街香来桐树下,且看得,白墙红花横,在幽静的林道下她突然止步。
“你有话要与我说?”她问。
嘉善直言:“你是谁?”
“才与你退婚不久的未婚妻,你便认不得了?”
“你不是徐山山。”
她转过身:“那在你眼中,我是谁?”
嘉善看着她,面淡无波:“脸可以变,性情可以变,甚至整个人都能变,但唯有一样东西与生俱来变不了,那便是气。”
“你能观气?”徐山山讶然。
看来他当真是天生的佛修,这般年纪就能领悟禅机,从中顿悟望气术。
嘉善问:“什么观气?”
“观气就是……”她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声音深沉而险恶:“就是这样啊。”
一根冰冷纤细的手指触及他的额头,当即嘉善眼前如同狂风过林海,咆哮着呼啸而过,一波一波的气流斑斓五彩,将他带入另一个奇异的世界。
眼睛不再是眼睛,它只是一种承载传递的容器,翻天覆地在他的眼前掀起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演绎。
在他怔愣期间,徐山山却疑惑地蹙眉。
从方才开始她就不大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