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一拥而上,封言跟护卫们在南宫玉身上看出了些警惕与端倪,知道徒手肯定打不赢,于是拔出兵器挥挡。
纸人果然是纸人,一刀划过去,便发出“哗啦”撕裂的声响,垂分成两半。
见普通的铁器有效,他们眼中振奋,继续孜孜不倦地劈砍,想将它们劈成纸碎。
“停停,别砍了,你们快看,它们的身体都变异了!”
累得气喘吁吁的人不经意回头一看,只见无论他们怎么横劈直刺,那些破碎的纸人转瞬又恢复如初了。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不受影响,至少它们的行动滞缓了片刻,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啊。
它们不是人,没有血肉之躯,破损的部分一经“粘合”,又是一张完整的纸片。
它们有无限复活的能力,可他们的体力却是有限的,最终吃亏的不还是他们吗?
徐山山眼看纸扎人打算一口“吞掉”南宫玉,而南宫玉哪怕被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但依旧咬紧牙关,没有向她求救。
看来想逼他在紧急之时,跟她说出“救我”的这条捷径是行不通了。
她就知道,这是一个麻烦的孽帐。
她掏出一张黄符夹在指间,然后掐了一个手诀,那张黄符便轰地一下燃烧了起来。
它的火焰不是寻常的红、黄,而是蓝色的高温火焰,很难相信,这样的纸能燃烧出几千度高温,当即四周的温度亦骤然拔高,寒意被驱散,纸扎人们倏地转过头,畏惧又惊恐地盯着徐山山手中的符火。
“阳火!”
“阳火阳火阳火——”
尖锐重叠的声音集中在一起,发出了狂躁急切的噪音,直刺得人耳膜生痛,头裂欲炸。
封言他们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手上的兵器“哐当”坠地都没察觉到。
那个准备将南宫玉吞入腹中的纸扎人在顷刻间便化为一捧灰烬,南宫玉从半空摔落下来,她没有去接,只护着樊白,任他“嘭”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期间南宫玉的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山山,而徐山山却除了出手救下他,却是没有回应他任何的眼神。
春生则第一时间将他搀扶了起来,刚准备嘘寒问暖时,却见他含痛的眼眸一直落着在徐山山的身上,她分辨不出他是恨是怨是怒还是其它什么……
“少爷……”
别看她啊,别再看她了,她的确变了,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