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对面的同志”苏军上尉又拿起话筒,冲着岩石的位置,大声地喊道“我是奉命前来营救你们的,如果还有活人,又听到了我的声音,就出来和我对话。”
此刻岩石背后活着的人,只剩下冯上尉、报务员和另外一名战士。听到苏军上尉的喊声,战士冷笑着说“上尉同志,小鬼子居然让人伪装成苏联的同志,企图诱骗我们出去,只怕等我们一出去,就会被乱枪打成筛子。”
对战士的这种说法,冯上尉表示了赞同。他扭头问一旁的报务员“能和上级取得联系吗”
报务员摇摇头,苦笑着说“电台被落下的石头砸坏了,没法与上级取得联系。”
得知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冯上尉的心里顿时变得没有底了,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瞧了瞧,发现喊话的人的确是穿着苏军军服,不过他却不敢确认对方就是自己人。自己的侦察小分队原来有11人,但经过一番战斗之后,如今连自己在内也只有3个人,是绝对不能轻易出去冒险的。
“上尉同志,我们该怎么办”报务员问道“需要派人过去与他们联系吗”
“不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冯上尉摇着头说“虽然喊话的人穿的是苏军军服,但他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搞不清楚。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这里,等待上级派来的救援。”
按照冯上尉的想法,如果索科夫真的派人来救自己,救援部队赶过来时肯定要与小鬼子发生战斗。但如今外面似乎太安静了点,不但没有传来枪声和爆炸声,所谓来接应自己的军官,居然站在一大群小鬼子中间,而双方居然还是和平相处,此事怎么看都过于蹊跷,谁知道是不是鬼子因为迟迟无法消灭自己,而想出的花招。
苏军上尉举着喇叭又喊了一阵话,见岩石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有心上前去进行联络,却又担心对方过于紧张,看到有人接近就开枪射击,万一出现了误伤的情况就不好了。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叫过一名战士,让他回去向法秋申上校报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战士乘坐鬼子的三轮摩托车,返回了阵地前,向等留在这里等消息的法秋申报告说“师长同志,我们向友军喊话,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什么,你们向友军喊话,他们却没有回应你们”法秋申有些忐忑地问道“他们会不会被关东军消灭了”
“没有。”战士摇着头说“在我们赶到之前,我还听见那里有交战的枪声,应该还有幸存者。”说着,把现场的情况,向法秋申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法秋申听完战士的汇报,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他们为什么没有回应呢”
他并没有绞尽脑汁考虑这个问题,而是吩咐报务员“立即给我联系集团军司令部,我要和司令员讲话。”
索科夫接到法秋申的电话,得知虽然找到了冯上尉的小分队,但对方剩余的人员却躲在一块岩石后面迟迟不肯露头,负责去接应他的指挥员不敢轻易上前,免得挨自己人的子弹。
索科夫听完法秋申的汇报,又询问了一些细节,立即猜到了冯上尉的顾忌,毕竟救援部队没有能进入鬼子的防区,就凭一个军官在那里喊话,换成自己也会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怀疑,自然不会露面与他进行交涉。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他对着送话器说道“法秋申上校,你派人去告诉那名军官,就说侦察小分队的队长是冯上尉,他在喊话时,可以喊出对方的身份。假如冯上尉他们还不相信的话,可以说是奉了我的命令,深入到敌人的防区去解救他们。”
“好的,司令员同志。”法秋申听索科夫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了底气,连忙补充道“我亲自去接小分队的同志。”
结束通话之后,法秋申带着一个班的战士,乘车进入了鬼子的防区,朝着小分队躲藏的地点而去。
阵地上的一个鬼子小队长,见到法秋申带着一个班的战士试图通过自己的防线,立即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口口声声说永岗大佐不允许太多的人进入自己的防区。
见小鬼子不让路,法秋申也不和他们废话,朝后面做了一个手势,停在几十米外的一辆坦克毫无征兆地开了一炮,炮弹的落点虽然有点远,但巨大的爆炸声,还是把拦路的鬼子小队长吓得一哆嗦。看到剩余的坦克转动炮塔,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丝毫不怀疑对方会向自己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