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不知信是不信,藤原战雄今日来此虽是取君大好头颅而来,但亦是想和唐君于武道上较技一二,杀弟之仇反倒是其次了。”藤原战雄显然对唐刀的毒舌风格适应倒是很快,不
仅未怒,反而脸上绽出一丝笑容。
唐刀也笑了,对着穿着中式衣服却是正宗日本人的三个日本人伸出自己的拳头,“要战,便来战,武道是什么无外乎更厉害的杀人之技而已。”
唐刀的拳头不像书中描写的鲁智深的拳头那样有钵盂那般大,皮肤黝黑,很普通,可包括眼神微微一缩的藤原战雄在内,三名水月流高手却没人敢丝毫小看那只拳头。
那是一股子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势,只有研习武道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先前站着貌不惊人的唐刀,在伸出拳头的那一刻,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柄出鞘的绝世宝剑,锋芒迸发,杀气四溢。
激涌的杀意刺激得立于藤原战雄身侧的两名水月流高手齐齐一动,将刀锋集体指向唐刀,眼神中也是凶意勃发。
唐刀还未出招,只是展示了一次自己的拳头,就让两名水月流高手主动做出攻击姿态,其势之强,丝毫不下于藤原战雄出现之时对冷锋的压力。
藤原战雄眼睛却在此时是亮如星辰,“如果说先前荣幸一词还有些客套,但亲见唐君之后,战雄才觉得,荣幸尚不足形容战雄内心之喜悦。为了尊重唐君你这个最强敌人,战雄稍后一定会全力出手,你的头颅,我会带回家族挂在我静室墙上,让唐君死得其所。”
说完,藤原战雄伸出手,随手一扯,坚韧的棉布中式长袍直接像纸湖的一般被他扯成几片,露出其身上穿着完整的日本武士服。
接着后退几步,朗声说道“唐君不如移步一战,否则,房间内的任何敌人,战雄都不会容情,当然,好叫唐君得知,你若敢逃,那三名美丽女子我必当带回我方军营充作慰问帝国勇士之妇。”
随着藤原战雄一退,两名实力亦是不俗的刀客也是齐齐一退,让出包厢大门。
唐刀刚刚还有些戏谑的表情为之一肃,那个名叫藤原战雄的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强,甚至可以说,是他前世今生都未曾遇见过的大敌。
韩大叔和明心虽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两人心中都各有牵挂,心灵远不如眼前这个男人强大,唐刀刚刚各种讥诮讽刺,竟然在那个男人身上没起到任何作用。
甚至,连最开始讽刺他弟弟不过是个渣渣成功激起男人脸上的怒容,唐刀都极度怀疑那是他装出来的假象。
是的,别看两人并没有实际交锋,但两人已经悄然过了一招。
唐刀拿他已经死去的弟弟和民族痛点对其进行挖苦打击,而藤原战雄却是拿室内三女进行威胁。
若不按照藤原战雄的意思办,这间包厢首先就会被攻击,若是使用机枪扫射和手雷投掷,他就是神仙,也难护得三女周全,唐刀若是起了逃跑之心思,三女甚至更是生不如死。
唐刀的挖苦没有成功激怒藤原战雄,但藤原战雄却是将唐刀的顾忌一览无遗,严格说来,这一轮心灵交锋,唐刀还落了下风。
因为,屋内三女,无论是爱人澹台明月,还是未来必成泰斗的小何老师,或是已经因为四行之战失去丈夫的月夫人,唐刀不能失去任何一个。
只是,光靠嘴就行的话,要拳头干什么,反正又没警察管。
既然有人这么巴巴地大老远的跑来找揍,那,就只能去揍他了。
唐刀大踏步的出门。
冷锋深深看了被澹台明月和小何老师护在身后的月夫人一眼,紧跟着出门。
原本花容失色的月夫人,看着冷锋的背影,这一次没有像丈夫向自己告别时那样只会绝望流泪,竟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眸子中虽有泪光,却是浮起凶狠。
做为一个成熟女子,她如何不懂冷锋对她的情意
他沉默寡言,两人单独在一起说过的话甚至没超过十句,他脸色冷峻,亦从未向她展现过温柔,可他能悄悄帮母子二人准备好吃食,可以将月逸满扛在肩头,一走就是十余里,可以在她走累的时候放缓脚步,让孩童贴心送上清水。
他不像丈夫那般谦和知书达礼,亦不会言语中温柔,可他看向自己时,眼中有光。
就像刚刚一样,眼中有光。
可是,她知道,那是冷锋在向她道别,就像丈夫那天一样。
她更知道,她没法拦住他,他要和他的长官并肩战斗,要为她们而战,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韩大叔给她的匕首。
儿子在四行团,已经有人照顾,她要为自己,为那个愿意保护自己的男人一战。
就算刺不死敌人,亦可以刺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