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趴到在马上,躲过冷箭。
一干散卒见了上官还见不收刀,他这外营的都司总不至如此遭人恨。
“了结了这贼军”
面目焦黑的男子见状,呼喝一声,持刀带头赶来。
贾琏顺势下了马,暗道来得好
奔波了一夜、劳累了一夜、本部还来了一场营啸。
遮莫着,可算是见着害他的正主了
倒提着腰刀,贾琏只迎面一刀,就结果了领头那人。往来几个回合,随从的几人便胆怯,作势要走。
贾琏扯着一人肩甲扔出,砸翻两人,再一刀剁下,恰好只剩下那两人还能喘气。
“且说来,那山里还有谁有支吾半句的,决计不教你囫囵起身”
“就只一人”两个被死尸压着的人齐声叫喊,唯恐慢了半分“那人见此情景,定然是惊得走了饶命”
贾琏一手拖着一人,走至坡上,果然是个人去坡空,只剩得些干粮、烧尽了的火把在。
见状,贾琏只得作罢,将手中两人就地扔下,一番盘问。
原来此些个人确系是守陵卫,不过是得了直属上官命令,专门在此候着。但见北面来者,皆是贼军,人少便杀,人多便燃烟传信去。
土坡之顶上,就有从陵中带出的干粪、茅草等引烟事物。
贾琏见了,不由冷笑“倒是准备的妥当”
“再说,你等奉命的上官是何人若只是将出个把总、千总之流来糊弄呵”
贾琏瞪着眼睛看来,两个守陵卒子顿时磕头如捣蒜,一并交待了。
除了守陵卫长官黄琦,谁人还能干得下这等大事,他们这些人,正是黄琦直属的亲信部众
听了这话,贾琏心中顿时生出一番思量。
若是真如这般说来,那陵奴叛乱恐怕也是无中生有陵中火势一起,黄琦再领部下驱
赶,哪个陵奴不跑
但那厮怎会有这般胆子做下这等猖獗至极之事
他可知十皇子已经遭乱就不惧论以族诛
“都司大人若是认错了敌我,卫长上官就在西面,大人您自去寻他便是。”
两个守陵士卒战战兢兢的说话,言语之中颇有一番欲哭无泪。
“怎的又转去了西面”
士卒道“那处听闻有皇子离散,上官前去护送。”
奔波还未可停,贾琏深呼一口气,牵来马道“你等身上板甲脱了,都轻装随我来黄琦那厮说俺是贼军,本都司倒看他是个反贼”
逃是决计不敢的,两名士卒只得按照贾琏吩咐行事。
卸下甲,咬牙跟着贾琏打马西去的身影。
向西走了一程,路上但见有游荡守陵卫,都被贾琏强行收了,教跟在马后。
还遇有一落魄蓝领侍卫,贾琏一问之下,发觉竟是太子身前之人,只不过昨夜大乱,离散在此,四下无着。
这下贾琏更是觉得方向未错,便教蓝领也跟随,继续打马向西。
这一走,又是行过五里地界,贾琏终于寻上了一处正休憩的大部队,正是守陵卫部众,也不知是不是昨夜打过照面的那一支。
拦住身后一众雀跃的守陵卫,贾琏目视一旁蓝领侍卫,教他过去通名。
蓝领点头,先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