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忠亲王老千岁,已经坏了事了。”
“什么坏事”
“便是薨了当日就从王府落了葬。”
“嗯”薛蟠脑袋歪起,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此人来,不由疑惑道“我家打从搬去金陵,和这老千岁都多久没有来往了怎地要突然提起。”
薛姨娘道“未有来往,却非是未有干系,当初当初义忠亲王要你父备好棺木,出自潢海铁网山上的樯木打底,万年不坏”
说这般多,薛蟠却不见得怎么在意,只是好奇道“如何这老千岁突然便薨了,入京时也未有听到什么风声。”
薛姨娘道“上午朝廷委派忠顺亲王登门,下午义忠亲王就薨了,许是犯了甚么忌讳,被隐诛了也不定。此事外人如何能知晓,亏得是你姨夫这国公人家,才能晓得这般隐秘消息。”
这般事物薛蟠只觉得隔得太远,只啧啧称奇两声,权当是看热闹罢了。
薛姨娘一通哀声说完,见薛蟠这般不晓得共情的模样,若放在平日里,定然是又恼了,不过今日此时,却未有发作。
她只道“那些终究是长辈来往的事,千般过错也赎了,你日后只管好生同我在这都中经营,若你那妹子还能入宫得陛下垂青,换来你个前程官做,那就阿弥陀佛了”
听了这话,却是让薛蟠猛地摇头,起身笑道“有事您不知,我曾说了,今年要去看师傅他老人家,等闲的官怕是不好去做。”
说着,薛蟠一溜烟似的出了门。
“你个不争体面的浑货”薛姨娘在房间里气得叫骂。
时间再转过几日。
义忠亲王被隐诛一事,京都该知的都已经知晓,不知的,也无人去告诉他。
就是这般时日里,太子领着狼狈的一行人归了帝都,多少又兴起些波澜。
幸存的,羽林卫、仪卫回宫,神机营回军营,各部官员,各自有报道处,等待朝廷处置,或赏或罚。
至于一干押回来的守陵卫,被京营调来的人马带着羁押了,多少要审出个好歹来,教一些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