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泼皮杂毛,快些先回去,天下间没有强要带走别家媳妇的道理”眼瞅着琏二才好了几天,贾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更何况那还是你侄儿媳妇”
那林之孝、单大良也是在劝“二爷,东府就交给老祖宗说话,咱先回去,歇一歇也好。”
但贾琏仍旧是不动,只是转向贾母道“老太太别拿那大道理压我我只问,贾珍给秦氏下毒的事您老可曾知晓”
这话一出,贾母带来的众人都惊了,当中不少人才是知道这琏二爷是为的什么,今天要闹这一场。
也只贾琏和尤二娘敢直接挑明那事,不然哪个敢多嘴。
贾母旁边的鸳鸯急道“琏二爷莫这般说,真个是寒了老祖宗的心老祖宗岂是那般的人”
“是了”
贾琏愤然出声打断“老祖宗爱护子孙,谁人不晓。多半要做看不见也听不见的模样,事后为秦可卿哭一场也就罢了”
“只我却偏不能如此”
“天底下道理无数,谁人都能说有理,我管不了那许多,只要问心无愧”
“不能教这假情假意遮了眼”
“不能教这高门贵府又多一件肮脏事”
原本躲着的贾宝玉听说贾珍给秦氏下毒,愣了许久,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便要前来说话。
“滚开”
贾琏投出手中棍子,直挺挺插在宝玉身前,教他止了步伐,跌倒在地。
那通灵宝玉也不亮了。
再挥鞭,左右拉马绳的林之孝、单大良都挨了一鞭子,头顶的圆帽被抽飞。
这两人都是仰面就倒,再摸摸头颅,惊出一身冷汗。
贾琏调转马头,也不再招呼谁,策马就走,路无人拦得住,叫贾琏在天香楼下奔走一圈。
耳边已经是只闻风声,贾琏驱使马儿转向,一人一马好似离弦利箭一般,跃起撞破天香楼刚换好的大门,闯进天香楼中。
下次,贾珍该拿如宁府正门一般的实木包铁来装。
“贾珍滚出来”
使劲拉着不停打喷嚏的马儿,贾琏在一楼大声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