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得前面骚动传来,贾琏忙带着赵天梁赵天栋并两个差役往那边赶。
几千人的队伍,一乱起来可不得了,路劳役见着贾琏纷纷避开,让他们过去。
贾琏到达时,见护送的士卒已经先到了,正扶着腰刀喝骂。
地是一个倒地的劳役,因为士卒喝骂吓得忙要站起,但他头重脚轻,一时间哪里起得来。
好在旁边还有人帮扶者,顶着士卒的喝骂,将倒地的那劳役背起。
“怎生的了”贾琏分开众人,看向四周道“莫耽搁了走路”
一
众围观的劳役闻言,默默转移目光,再度向前赶路。
那几个士卒走过来汇报,左右不过是劳役偷懒不肯走的话语。
来时那么重的粮食都送了,轻身回来反而不能走了,这种人就该抽打一顿明正典刑。
前头,正背着倒地劳役的那人正艰难在雪地行走,听到这话身体一顿,不敢来争辩,只得咬牙前行。
贾琏瞅了瞅,别开几名士卒,追那背着劳役的那人。
“是你这厮,难怪洒家看得眼熟。”贾琏在他旁边站定道。
那人驻步,勉强抽出一只手拨开结着冰渣的额前头发,苦笑道“让贾大人您见笑了。”
这人正是当日在府衙前击鼓鸣冤的牧民。
贾琏再转而看向他背着的那人“这位是”
“是额大爹。”
当初这位老人还是一齐去击鼓鸣冤的,本月和一个儿子受了劳役征调,跟着贾琏来北地。
如今这人眼瞅着是病了,黝黑的额头滚烫,通红一片消融冰雪,整个人似昏似醒。
那牧民哀声解释“我爹来时累了一路,回来时怕是放松了些,晚多烤了两把火,发了汗水,再冒雪赶路时就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