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回来时,那传令的文吏现在已经消失不见。
一齐不见的,还有看守后勤的那个将领连同许多兵士,他们都受了段镇北征召而走,如今整个看守后勤营地众多粮草的士卒,只剩下不到两百人。
段镇北这次出兵显然准备聚集兵力,铤而走险。
找那文吏不到,贾琏只能怒气冲冲的找到那陕州千总面前。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居然私自帮军方残民连自家乡亲都害”
那千总受了骂,只不虞拱拱手道“贾大人,下官同您一般,自不是陕州人,只是在陕州为官罢了。上命难违,您与其寻下官的晦气,不若还是早些定下返程的时辰”
正经的军中千总是正六品,可他是地方千总,只是从六品,和贾琏品级一样,因此不敢多争辩,还要口称下官。
“如何返程,叫人尽数冻死不成”
“那就并非下官考虑之事了,下官只是有护送之职。”
那千总拱拱手,敷衍了贾琏后,先一步离去。
贾琏眼见着陕州千总到了一干士卒后方,袖中两手紧握这厮还知晓他仅有护送之职
愤愤走到一处空地火堆边,贾琏坐下,环顾四面,都是些眼巴巴看着他的劳役。
一众劳役也都是不傻,被强迫剥了外面棉衣,便是都就地升了火,靠着取暖。
只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总归是要返程的
“还想着走甚么今天不走了”
贾琏道“趁着这营地里暖和,先造了饭食再说”
听得贾琏话语,围拢过来的劳役渐渐散去。
也是这么个理,都耗到了这个时辰,难以赶着进去关内,往前不是没有误了时辰在这睡下的时候。
如此就是一夜过去。
数千劳役变得怨气横生的劳役,而后勤营地内又仅剩下两百名士卒,他们几乎是一夜都不敢闭眼。
第二天,陕州千总没提,都事官先提起了。
“大人,到底该什么时候回去总得有个章程罢还是说段镇北这几天能把衣裳还回来”